林靈若說剛才是無言以對，現在簡直是想掩面遁地逃跑。
寧老夫人，只差沒直接指著自己的鼻子，罵自己不是報恩而是報仇了！
“林姑娘家裡既然請了媒婆來我寧家提親，又願意做小，可我家老四不過是個鄉下小子罷了！
且不說他沒那個心思納你為妾，就算我這老婆子，也不會答應讓他納人為妾。
人家好好的姑娘家，憑什麼給他來做妾？
憑他有了幾個臭錢麼？
那我這老婆子，可得好好的跟人家姑娘說一說。
只要他膽敢納妾，那麼就淨身出戶，老婆子我一個銅板都不會給他的。
若是這樣，還有姑娘願意給他做小。
沒關係，簽下賣身契就行。”
要知道，如今朝廷有令，良妾還能有扶正的希望。
可若是賤籍的話，那等於是一輩子是奴婢了。
除非主家放你出去，恢復良籍。
可是，這被簽下賣身契，等於是在自己的脖子上套了繩子。
要是惹的主子不高興了，隨時隨地可以被髮賣。
就算她有婆家，也沒有什麼用。
林靈沒想到，這眼前看著和和氣氣的老太太，心腸居然這般狠毒？
“你……你想讓我為奴？”
看著林靈被氣的渾身發抖，從牙縫裡對著自己責問，寧芃芃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林姑娘說笑了，老婆子怎麼可能逼良為奴？
老婆子不過說，若有人心甘情願給我那幾個兒子做小，那就簽下賣身契。
相信願意做小的人，肯定不會介意簽下這賣身契的。
若是介意，那定是不想給我兒子做小。
既然這樣，那就不用再多說其他。
林姑娘，你說對不對？”
聽到寧芃芃說的這般蠻不講理的話，林靈嚯的一下站了起來，高聲說道。
“我要問問寧四哥，他是不是也是這個意思？”
“嗯，對，得親自問問。
老四，過來，這位林姑娘問你話呢，你好好回答她。”
寧芃芃眼皮也沒抬，只是點了點頭後，招呼著跟著譚嬸一起進門的寧老四過來，把她剛才說的話說了一遍，然後詢問寧老四，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