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封大將軍的話,封妙蘭的臉微微發紅,為自己之前的想法羞愧。
“爹,是孩兒錯了!”
封大將軍到底是對這小女兒甚是心疼,不忍責備她。
“知錯就好,以後不要再人云亦云便是。
對了,妙蘭,如今你跟殿下相處的怎麼樣了?
若是你對殿下無意的話,其實……”
說到這,封大將軍停頓了一下,朝小女兒瞧去。
只見她臉頰緋紅,一副害羞又堅定的模樣,頓時再也說不下去想說的話了。
“爹,殿下如今正忙著學習呢!
哪有這功夫,去想一些兒女情長的事。
而且,女兒覺得殿下這般挺好。
身為君王,定要以天下為重。”
封妙蘭能感覺的出,殿下對她的疏離。
但是,他不光是對自己這般,對其他女子,也是這般。
這讓封妙蘭倒是提不起半點怨氣來,畢竟,若是殿下登基為帝后,自己嫁過去便是帝后。
身為帝后,自然得心胸開闊,容得下旁人不能容的事。
所以,相比殿下沉迷兒女情長,她寧可殿下為國事操心。
這樣,才不枉自己父親,幾十年如一日的在塞北那邊,為大晉朝鎮守邊關,保大晉朝的百姓們,不受異族的侵犯。
聽到小女兒這般說,封大將軍沉默了半晌,才微微嘆了口氣。
等到封妙蘭退出書房後,封大將軍坐在書房裡,緊鎖著眉頭,一夜未睡。
“先生,您說,寧家又立奇功,孤該如何獎勵才好?”
站在窗前的寧永夜,不對,應該是如今的皇太孫趙景瑞,手裡捏著南越府撫臺崔清源呈上的密信。
然後,對站在他身後的人問道。
“殿下上次封賞,已經太過惹眼。
若是再賜下厚賞,對寧家並無太大的好處,反倒可能成為旁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站在皇太孫趙景瑞身後,被喊先生的,正是本應該流放塞北的裴宴。
如今他的臉上,一片肅然和恭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