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自認,在南越府上任期間,並沒有跟寧家有所勾連吧?
也未曾對寧家,私底下放水,損害朝廷的利益來給寧家掙錢吧?
可按哲明對寧家的每次指控,都彷彿是想在拖我下水。
我不明白,哲明,到底是寧家得罪了你?
又或者是,你從頭到尾想對付的人,其實是我?”
崔清源冷笑了一聲,把心底的懷疑,直接說了出來。
“屬下未曾有過這種念頭,還望大人明察。”
程晉元哪裡敢承認這樣的大帽子,噗通一聲,跪倒在崔清源的面前,額頭上汗水,滴滴答答的流了下來。
“既然沒有,那哲明就先回老家,好好休養一段時日吧!
等你何時,把腦子裡那轉不過彎來的筋給捋順了,再來找本官也不遲。”
崔清源的臉色已經拉了下來,嚴肅的板著一張臉,讓人看了心直髮寒。
“屬下……遵命。”
程晉元聽到崔清源從我字,又改成本官後,就明白,自己這次所求定不會得償所願。
忍著一頭汗水,後背都被洇溼的模樣,只能苦澀的點頭答應了下來。
只是,這次一旦他離開撫臺府,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在寧芃芃閉門謝客的第十天,一輛馬車從撫臺府駛出。
等出了南越府的城門,程晉元這才掀開車簾,遙望著越來越遠的城門,眼中是滿滿的失落與懊悔。
“大人,程師爺已經走了。”
下人來報,崔清源聽了,在書房裡待了好一會兒,這才揮手,讓下人離開。
不過,壽寧縣主給出的反應,崔清源卻彷彿得到了什麼提示一般。
想了想後,便拿了信紙過來,給侄兒崔秀寫了一封信過去。
鏡湖縣,崔秀正穿著短打,站在河道邊。
如今快要過年了,這前些日子剛下的雪,冷的河道都已經開始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了。
只是,雖然河道的河面上結了冰,可很明顯能看的出來,這河道里的水,比上一年要淺了許多。
之前丈母孃路過青州府下面的洛安縣,可是發了大水的。
可現在,這邊的河道里的水,明顯能看的出來,水位下降。
崔秀心裡擔憂,若是開春後不下雨的話,怕是整個鏡湖縣的收成都會減產。
這邊的民風淳樸的同時,也非常的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