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等幾天就等幾天吧……”
眼下瞧見天氣正好,歐陽謙也想出去走走了,跟元臻說了一聲,想出去玩一個月,元臻見他最近是累著了,便點頭允了,給了他一千兩路費,歐陽謙美滋滋的拿著錢騎上赤雲就去了段國。
歐陽謙給段言徹飛鴿傳書一封,說義父準了自己一個月的假,要去段國找他喝酒,段言徹回書一封,讓他來水檬軒見面。
得到回信歐陽謙馬不停蹄就往段國趕去了,到了段國發現水檬軒是一個極其幽雅別緻的小別苑,往裡走去,裡面竟然還種著蘭花和竹子,所到之處遍地花香,一陣微風吹來,歐陽謙忍不住閉眼聞了一下。不遠處有一個亭子,裡面段言徹正坐著喝酒,出神的看著池塘上的波紋。
歐陽謙一路走過去,喊道:“阿徹!”
段言徹回過頭來,應道:“總算來了,美酒都要被我喝光了。”段言徹從石桌底下拿出一罈美酒,歐陽謙一下子就被這個酒香迷住了,登時眼睛‘噔’的亮了起來,“好香的酒啊……”
段言徹得意的勾了勾唇角,也不說什麼,這可是他珍藏了好幾年的美酒,聽說已經有好幾百年的酒釀。
他們二人聊了聊自己的近況,段言徹依舊是紙醉金迷,歐陽謙說起自己的理想,一身的正氣和眼眸裡隱隱的微光讓段言徹看的晃了神:“這一年多過去,最起碼開始走上正軌了。”
“我都聽說了,鄧國與元國之爭,鄧國已經隸屬為元國州省了,這仗還是你打贏的。”
歐陽謙謙遜的道:“都是營中兄弟幫我出謀劃策,方勉強獲勝。”
“你的抱負是什麼?”段言徹出神的盯著他問道,歐陽謙回道,“當元國大元帥,保家衛國。”明明可以做一個富貴閒人,偏偏要到沙場上風吹日曬的過活,段言徹發現自己竟然第一次猜不透別人的心思。
他端起碗跟歐陽謙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難掩內心失落,自己都已是二十過頭的人了,卻連任何成就都沒有,也沒有任何想做的事。金錢大把夠自己揮霍一輩子的,身後有一大堆伺候自己的人,很多事都不用自己去做,他這些年好像沒有任何追求,活的就像是一個廢人。
“你不是元國的王爺嗎?怎麼?你們元國無兵無將了要你去鎮守邊疆?操這份閒心幹什麼?”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足為怪,因為自己也看出了他的身份絕不普通,事後讓隱衛去查,知道了他是段國王爺,他能查到自己是誰也並非難事。況且這身份不過是身外之物,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這是我從小的志向,因為我義父一個人管理國家很辛苦,我想幫他分憂,幫他守好了江山,他就可以少受一些累了。”歐陽謙端起酒罈又倒了一碗酒,跟段言徹手中的小碗碰了一下,“喝!”
“歐陽謙,你身為王爺,一點架子都沒有,還滿心熱血的跑到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只為幫你義父分擔重任,你怎麼一點都不嬌氣呢?”
“三天兩頭鞭子棍子身上抽,你要是有我這個義父,你也嬌氣不起來的。”歐陽謙爽朗的對他笑笑,段言徹歪著頭問,“你們家規那麼嚴?你跟元國皇上關係很好嗎?”在段言徹的概念裡,撿來的孩子始終不如親生的,這是肯定的,畢竟不是自己的骨肉,沒有血緣關係,再親又能親到哪裡去?
“好啊,義父對我如同再生父母,呵護備至,我很感激義父的恩情。”
“兩個大男人也有那麼多話要說?我和我爹就沒什麼話好聊,他平時都在忙,很少有時間見我,我也沒那麼想見他,見了也不知道說什麼。”
“你是段國的太子,以後就要繼承大統,你也要上點心在朝政上,不然日後你父皇退了位,你如何能保障自己給段國百姓帶來更好的生活?你平時沒事可以多跟你父皇探討探討國事,增強自己的見識和決策力。”
兩個人喝著聊著一罈酒就這麼喝光了,天也漸漸黑了下來,兩人微醺,段言徹扭臉對他說:“上次我跟我父皇說了你,他挺想見見你的,要不要去我段王府一敘?”
“啊?這,我什麼都沒準備……”歐陽謙這次純粹就是來找他玩的,根本沒想著見皇上。
“你覺得我段王府缺你那點東西?”段言徹挑眉。最後歐陽謙還是去了外面的玉器店裡挑了一個價值不菲的扳指帶上了。
段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