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我素慣了的史夫利快要崩潰。
兒子史納爾不到五歲他開始與傑弗莉分居,理由身體出現生理性障礙,醫生建議少碰異性。
這種日子一天天撐下去,包括父母在內沒人知道夫妻倆感情亮起紅燈。
“寶貝,你從哪得知兒子丟了。”當下,病榻上的史夫利哄著懷裡的太太,在套她的秘密。
“我沒騙你,快去救…救…兒子!”傑聲調越來越高。
“大卡已去皮斯省接他。”史編了個瞎話。
“我不信,所有人騙我,你已騙…騙了我二十年。”
“不信我接通大卡連線,你去問。”
傑弗莉擺擺手,她現在對影象就像對丈夫的回話半信半疑。
史夫利有個特點,無論與太太發生多大的爭吵,在涉及兒子問題上高度一致,二十幾年來從未此鬧翻臉。
這也是他維繫婚姻關係說服自己的唯一理由。
史認為傳宗接代繼承了父輩遺傳,蒼天對他並無特別眷顧。
史家兩代人單傳保留至今,雖然國家基因中心長期保持他的DNA,超奈米機器人修復了他生理系統,由於說不清楚的原因,他與傑弗莉費勁周折,只生下一個獨子。
當然史夫利不願意採納移花接木的建議,無論是代孕還是借腹生子,即便輕而易舉也覺得並不光彩。。
他曾對大卡說:正宗的冥國貴族不可能採取雜交,這是史家歷代長輩底線思維。
機器人大卡“嘻嘻”兩聲,他對遺傳中的貧富因子毫無興趣。
好歹兒子史納爾長的高大威猛,小學畢業時接近一米八零。
老師以為史納爾自小食用絕妙的營養配方,總統的兒子應有盡有無人匹及。
那時史談及兒子喜形於色,連老父親都誇讚“有種”。
趾高氣揚的史夫利三天兩頭對屬下說:老子就是有本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可惜話說的太早,史後來發現兒子根本沒有傳承史家基因,既缺乏政治野心也無專業抱負。從高中起兒子沉迷於最無價值的數學推算:所有奇數源於偶數之和。
枯燥的計算正在一點點消磨與摧殘兒子的智商。
史十分惱火,動用家人與朋友做兒子思想工作,可史納爾好像鐵了心一條路走到底,氣得史差點動用AI程式改變他的大腦基因。
太太傑弗莉對兒子的選擇無所謂。有時竟拿他的執著調侃丈夫:你要是像他一樣專注,冥國許多事也不會烏七八糟。
每當聽到太太的譏諷,史一肚子委屈與憤怒。
但他從不當著外人面與夫人爭吵。
他胸中的政治抱負不允許留給國人負面形象,以免競選時失去更多的選票。
嗚嗚的傑弗莉終於止住抽泣,淚水蹂躪的床單皺巴地像塊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