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還問那麼多,還要我們自報家門嗎?”
夥計瞧了瞧槍,又瞧了瞧笑眯眯的吉日,頓時冷汗直冒。
“爺,緒主衣確實已經去了上黨郡,就在城內。不是我們不去找他,只是緒主衣確實不肯再辦壽錦,我們做夥計的有天大膽子也不敢同主衣作對啊!”
吉日聞言,心中打定,笑眯眯的臉色立時陰沉。
“緒宏生躲得過初一,躲得過十五麼?莫要惹惱了孫爺,否則你這小小的布莊恐怕承擔不起吧!”
沒等夥計開口,亮銀槍往地上一砸,悶雷般的聲音綻開在夥計的耳朵裡。
“我們要的東西什麼時候能給,日子遲了你們擔待得起麼?”
夥計漲紅了臉,像用盡全身力氣才嚅囁出幾個字。
“其他成衣快做好一匹了。”
“什麼?才一匹!你們布莊還想不想幹了!”
王小虎扮做惡人再合適不過,將夥計嚇得要跪地上求饒。
“一匹?甚好,看來是良機天賜啊!”
吉日感慨一聲,順手解開包袱,將背在身上的壽錦取出。
“我們來得倒是時候,省得緒主衣頭疼,也免得老爺降罪。你看看這一匹可是完好,若是無恙,那匹壽錦趕工出來便可上路了。”
夥計接過來一看,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錯不了,錯不了!這正是我們緒主衣的手筆!您二位等著,我去給其他成衣看一看,只要上面損耗不大,料想後天便可完工!”
吉日與王小虎相視一眼,頓覺勝利在望。吉日跟著夥計來到製衣坊,只見幾個裁縫圍著朱紫色綢子針腳翻飛,連一刻也不得閒。
其中一個成衣抬頭瞟了夥計一眼,又低頭忙活。
“你帶外人來做作甚,眼下哪有工夫忙別的活兒?去給我們沏壺茶,都快喝完了。”
“大夥兒停下,你們瞧這是啥?被劫的壽錦找回來一匹!”
夥計此言一出,製衣坊內大大小小的成衣不約而同地瞧向門口,只見夥計身背後走出一人,手中端著的不是朱紫壽錦又是什麼?
“竟然找到了?真是不易啊,這幾天可把我們累夠嗆!”
“那我們手裡的這一匹豈不是白做?五百兩銀子吶!”
夥計趕忙叫大家稍安勿躁,眾人不再紛亂方才開口。
“壽錦是找到了,可是隻找到這一匹。咱們也不浪費,他們也好交差,這不是皆大歡喜麼?”
還沒等眾人再次慶幸,吉日又接下夥計的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