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寶笑嘻嘻的張開雙手在蘇縈跟前轉了一圈。
蘇縈作勢聞了聞，小傢伙身上是一股淡淡的薰香混合著皂角的香味，淺淺的很好聞。
“靈兒真香味。”
得了肯定，二寶才爬到榻上靠著蘇縈坐下。
蘇縈則是拿過乾淨的帕子幫她擦拭著還在滴水的頭髮。
二寶麋鹿般的大眼睛眼巴巴的瞅著蘇縈的肚子，期間還抬頭看了蘇縈好幾眼，“阿孃，你的肚子裡是不是有弟弟妹妹了？”
她問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好似說大聲些就會驚到蘇縈腹中的胎兒一般。
蘇縈笑道：“對啊，靈兒是喜歡弟弟還是妹妹呢？”
二寶鼓著小臉，低垂著小腦袋沒有回答。
蘇縈挑眉，手裡的動作也沒停。
“怎麼了？今天是遇到了不高興的事嗎？能不能跟阿孃說說？”小孩子長大了總會有自己的想法，她很好奇，這小腦瓜裡都裝了些什麼。
二寶像是下定決心似得抬頭看著蘇縈，眼神格外的認真，“阿孃，你有了弟弟妹妹就不要靈兒跟哥哥了嗎？”
蘇縈一愣，她沒想到二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她沒有直面的回答，而是停下手上的動作將溼潤的帕子放到一旁，旋即在二寶跟前伸出自己的兩隻手。
“靈兒看看阿孃這兩隻手，有沒有什麼不一樣呢？”
二寶認真的垂著眼看了好一會兒，旋即搖頭，“沒有誒阿孃，都是一樣的手啊。”
“那如果有壞人要砍掉阿孃的一隻手，你說阿孃捨棄那隻手比較好？”
二寶聞言驚訝的瞪圓了雙眼，“靈兒保護阿孃，絕對不讓壞人砍掉阿孃的手！”
蘇縈看著她那氣鼓鼓的樣子心裡暖烘烘的，“阿孃只是在假設，假如一定要砍掉一隻手呢？靈兒覺得該選那隻比較好？”
“假如……”她不喜歡這樣的假如，但還是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蘇縈也不催促她，只是安靜的等著。
可想了好一會兒，二寶都沒有想到答案，“阿孃，靈兒不知道應該選那隻手，它們都一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