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燼走到門外對周輕道:“娘娘若有不適就立即派人來告訴朕。”
周輕鄭重的點點頭,“奴婢遵旨。”
“周輕快進來陪我下棋。”內殿響起蘇縈的聲音,周輕對蕭燼福了福身轉身進了內殿。
蕭燼看著內殿落下的簾子,眉宇間的愁緒漸濃。
周輕走進內殿時,蘇縈已經將棋盤擺好了,“來,下兩盤棋。”
蘇縈不會圍棋,但五子棋她是會的,實在閒得無聊的時候就讓周輕陪她玩玩。
“娘娘,明日大皇子他們不用上學,說是要跟娘娘做酒釀圓子吃。”
蘇縈神色一頓,“明日十五了嗎?”
“是啊。”
蘇縈手裡的白子緩緩放下,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她暈眩的那天分明是十一,怎麼她就睡了一覺起來就十四了?
“周輕,本宮睡了多久?”
周輕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之色,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娘娘,您沒睡多久……”
“三天,不算久?周輕,你有什麼瞞著本宮?”難怪她說起來的時候肚子這麼餓,她竟然昏睡了三天!
周輕聞言起身在蘇縈跟前跪下,“娘娘恕罪,奴婢,奴婢對娘娘不敢有任何隱瞞,在娘娘昏睡過去後,皇上就立即叫來了太醫給娘娘看診,只是太醫跟皇上說了什麼,奴婢,奴婢並不知曉。”
那天蘇縈睡下後,周輕還道是尋常一般就在內殿守著。
只是沒想到蘇縈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都沒有醒過來,這哪怕是在前三個月都是極少有的,更何況這個月她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很少會睡那麼久。
周輕有些擔憂,嘗試著去叫醒蘇縈,可怎麼叫蘇縈都沒有動靜,她就慌了,立即派人給蕭燼傳話,又趕緊把太醫找了過來。
太醫院裡最權威的太醫幾乎都來了,最後得出結論時,太醫院的院判是低聲跟蕭燼說的,具體說了什麼周輕並不知曉,只知道聽了院判的話后皇上就一動不動的坐在娘娘床前,一直到天黑透了才出來。
周輕當時就守在門外,她從沒見過皇上有過那樣的臉色,糾結,憂愁,更是擔憂。
她想問娘娘到底怎麼了,可皇上沒有主動開口,她就意識到事情不簡單,也不敢擅自詢問。
之後,除了早朝,皇上幾乎都守在娘娘身邊,太醫每日也都會過來給娘娘行針,但可能擔心會影響到胎兒,一直都沒給娘娘用藥,直到娘娘今日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