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一如往常，依舊那麼深邃，只是此刻，已經不再清澈，甚至能從中看到一團怒火熊熊燃燒。
“沒有騙你，我是自願嫁給斐慶，和你無關。”
“自願...和你無關...自願...和你無關...”
夜明只感覺大腦空白一片，轟鳴作響，只有這幾個字一直迴盪。
每一個字都化作一把尖利的刀子，深深扎進他的心裡。
往昔一幕幕如同電影畫面，在他眼前浮現。
在這一刻，他才知道楊欣雨對他而言有多重要。
在這一刻，心如刀絞的又何止他一人...
心痛之後，理智逐漸恢復，二人朝夕相處的畫面久久不散，楊欣雨對他的好還歷歷在目，他還是不相信楊欣雨所說：
“好，既然如此，那我便恭喜師姐了，我連累流雲宗許久，也是時候該離開了。”
夜明轉身欲走，楊欣雨大急：
“你去哪？沒有流雲宗的庇佑！你會死的！”
看見楊欣雨眼中的緊張之色，夜明愈發確信，楊欣雨嫁給斐慶，就是為了自己。
“與其痛苦地活著，死又何懼？當初這條命就是你救的，今日還給你就是，這樣，你是不是就不用嫁給他了？”
……
看著糾纏不清的二人，斐慶面色不變，實則內心已掀起滔天怒火。
他自降身份，甘心被人當作棋子，就是為了得到心儀之人。
饒是如此，自始至終，楊欣雨都沒正眼看過他一次。
他來到二人身旁，面帶微笑：
“夜兄，咱們又見面了，放心，有我師尊在，定能護你和整座流雲宗周全。”
“多謝斐兄好意，在下賤命一條，就不勞你和血影宗費心了。”
斐慶面不改色，不過身子卻是往楊欣雨身旁靠了靠：
“你是小雨的師弟，又是我的朋友，既有這般關係，我怎能見死不救呢。”
稱呼從師妹變成了小雨，這番主權宣示得，不露絲毫痕跡。
夜明眼中寒芒一閃，他剛想說話，卻被楊頂天打斷：
“夜明啊，今天是流雲宗大喜的日子，我接下來再宣佈一條喜訊，任命你為新的執法長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