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進了一個面生的侍衛,楚逸風第一時間就得到了訊息。楚成軒還未做出反應之時,緊盯著東宮的暗衛就迅速抽絲剝繭找到了線索。
“殿下,那人是從永豐莊上一處宅院出來的。”
永豐莊是楚仙樂的產業,楚逸風生出一種“宋青玉就在此處”的直覺,焦躁了一整日的心此刻激昂起來,連忙點了幾個人跟他一起出城。
永豐莊內,宋青玉雙手緊攥,不知先來的會是太子,還是楚逸風。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一個穿著黃色粗布衣裳的中年男子被推入內。
“這位就是吃錯了東西的小娘子?”
那人戰戰兢兢地走到床前。
先來的居然是大夫……宋青玉心中一沉。
閉著眼,她察覺到有人搭在她的手上,細細探脈。
因為緊張,宋青玉藏在被子裡的手悄悄攥緊。若被人查出她沒中毒,而是在演戲,這幫侍衛不知會如何處置她。
把脈的時間過分長了,守在一旁的侍衛不耐煩地用刀鞘捅了一下大夫,嚇得他彈跳起來。
“幹什麼!好不容易把出些苗頭了,又被你打斷了!”
侍衛語氣更加不耐,“你到底會不會治!”
那大夫滿臉赤紅,哽著脖子怒道:“這十里八鄉只有我一個大夫,你說我會不會治!”
嘴上說得厲害,實則方才他把了老半天,也沒看出這位姑娘是什麼問題,只知她脈搏是而奇快無比,是而似有若無,看起來彷彿是不治之症!
可到底是什麼症狀,該怎麼治,他實在是一籌莫展。
此刻被這個侍衛一唬,他那不服輸的勁頭上來了,“這女的身中劇毒,若我不治,她就等死吧!”
那侍衛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不似作偽,這才丟下一句 “好好治,有什麼需要,只管報來。”隨即退了幾步,守在房門口。
大夫見他退得遠了,這才擦了擦汗,又重新把起脈來。
探了半日,還是摸不著頭腦,可又有人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咬了咬牙,從藥箱中拿出紙筆,開了一幅女子常用的,溫養身子的藥。
輕咳一聲,“暫且先這樣吃吧。”
見那侍衛將藥方接過,又道:“這藥方只能暫且壓制毒性,若要徹底治好,還是去城中請回春堂的大夫來吧。”
他雖要面子,但到底不是什麼泯滅人性之人,既治不好人,還是別誤了此女子的性命。
只他自問心善,誰料那侍衛竟將刀一橫,攔住他離去的腳步,冷冷道:“你既能治,就治好再走。治不好,你也別活。”
登槐已經去稟報太子,走之前令他不要打草驚蛇。若去城中請大夫,很有可能被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