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嫤開口,她正求之不得呢。
“我想請太子妃娘娘幫我查一下我父親。”趙嫤正色道:“這些日子,家裡無故多了許多錢財。
我父親如今掌管著一所橋樑的建造,我懷疑他是貪墨了橋樑的銀子。
倘若橋樑沒有足夠的銀兩請能工巧匠,賣上好的木材,而是粗製濫造,那造出來如何使用?
橋樑周邊的老百姓又何其無辜?”
太子妃心中驚訝,面上卻不顯,而是皺著眉頭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可是你的父親。
他再不疼你,他是淮安侯,你也才是淮安侯府的大姑娘。
倘若他被革職罷官,你也就什麼都不是了。
這樣的話以後千萬別在外面說了,我今日只當時不曾聽見。”
這趙嫤,也太蠢了吧?
周彧真的能看得上她?
“太子妃娘娘有所不知。” 趙嫤正色道:“我從小生活在困苦之中,都是我父親所賜。
如今我長到這樣大了,他依然對我不屑,覺得如果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日。
但我今日有什麼?我依然什麼都沒有,依然聲名狼藉。
我就想讓我父親受到懲戒,我也不想他死。
我問過了,他貪墨的那些銀兩,罪不至死,最多也就是罷官革職。
這正是我想要的,求太子妃娘娘成全。”
她說著便要下跪。
太子妃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抬眸看她:“你確定,真想讓你父親被革職罷官?
如果你心裡有氣,我可以幫你教訓他,你不必要做的這麼絕。”
“給他留個空侯銜便足夠了,其他的,我早都想好了。”趙嫤眸色堅定。
趙文俊如今是雍王的人,讓太子的人去動他正好,兩方又能爭鬥起來了。
到時候趁著他們不留意,她就能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