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契呢?”趙嫤問他。
趙文俊大手一揮:“這個無妨,我沒有點頭,只要到衙門去找,那房契她就算已經拿到了,也只能作廢。”
“那敢情好。”趙嫤笑了起來:“父親拿了銀子,別忘了給我一些。
我鋪子裡要週轉,正等著用呢。”
趙文俊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不過他也沒有明確拒絕,只是轉了個彎道:“這個,到時候再說吧。
能不能拿回來,還不一定呢。
如果她真的已經拿到了房契,那恐怕是個大麻煩。”
趙嫤也不曾拆穿他,點了點頭:“那父親辛苦了,您快去吧。”
趙文俊答應了一聲,便徑直往外去了。
“他還真的去了?”聆風在一旁笑著開口。
趙嫤輕笑了一聲:“他不去,哪裡有銀子花?
他好歹也算是個孝子,就算家裡的這些都不問,總也要想辦法孝敬他的老孃的。
這會兒,誰也攔不住他。”
“那蔣晴柔那裡?”聆風眼中有了詢問的意思。
趙嫤思索著含笑道:“不必著急,先讓趙文俊關她幾天,對付她我有的是法子。”
“姑娘若是嫌麻煩,就交給奴婢,奴婢可以幫姑娘一下解決所有煩惱。”聆風意有所指的道。
趙嫤笑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漫聲道:“不必。
蔣晴柔若是就這麼死了,豈不是便宜她了?”
她從小到大,受了多少年的折磨?吃了多少年的苦?又多少次的死裡逃生?
真要是讓蔣晴柔就這麼死了,她心裡頭才不會真正的痛快呢。
她就要鈍刀子割肉,讓蔣晴柔一天比一天痛苦,一天比一天煎熬,最後在煎熬和痛苦中死去,這才是蔣晴柔應得的。
入了夜,趙嫤用了晚飯,洗漱完畢了,也不曾到床上去歇著。
她在等周彧。
今日,在筵席上,她看出來周彧有些想承認他們之間的關係。
那將會是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