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了錢拉著他趕緊跑,生怕晚一秒他就變成掉進盤絲洞的唐僧。
於是顧斯禮聽話的帶了一路,我沒忍住一直在玩他的兔子耳朵。
他看著我笑,表情無奈又縱容,我甚至看出一點點寵溺的味道。
……
鬼屋對我來說實在沒有什麼挑戰性。
我從小膽子就大。
可能男人至死是少年吧。
顧斯禮對這個專案有很大執念。
我前男友也是,明明怕得要死卻還要帶我來鬼屋。
我還要裝作瑟瑟發抖縮在前男友的懷裡,這輩子演技全用這上面了。
不過顧斯禮跟我那個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的前男友不一樣,他一點不害怕。
綠幽幽的燈光照在人臉上,倒有幾分瘮人的意味。
前面有對小情侶把我和顧斯禮衝散了,只剩我跟鬼屋NPC大眼瞪小眼。
氣氛烘托到這了。
看得出NPC是想認真工作的,只不過她剛舉起手就被我“啪”打掉。
她歪頭思考了一下,從破破爛爛的道具服裡掏出一樣東西。
“來點?”
是一管血漿。
上道!
顧斯禮好像真的被我嚇到了。
擱誰被人從身後拍肩膀,一轉頭對上披頭散髮的女鬼能不害怕?
綠幽幽的光源下,顧斯禮瞳孔放大,退後了一步,兔耳帽一顫一顫地跳動。
下一秒,他伸出了手。
啊啊啊啊,他要打人嗎?
哦,好像不是。
他捧起我的臉,一點一點擦掉我塗在臉上的血漿,動作虔誠而認真。
幽暗腐朽的破舊教室裡,我聽見自己的心砰砰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