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仙子又何必自苦?以仙子的才貌,天下好兒郎任你挑選。”
白雪瑤搖了搖頭,“所有的天下好兒郎加起來,都不及他一分。何況雪中寒月本就是清高於世,若非無雙,豈配‘雪月’二字。”
萬兩君道,“所謂‘無雙’,不過是心中獨好罷了。若心中沒了這一份執念,天下何處不春風呢?”
白雪瑤頓時晶亮盈眶,眼角落下一顆淚來,“一眼萬年,初見即是永恆,我如何能放下?”
萬兩君深深一嘆,“既然仙子這般痴情,那萬某隻能傾力而為。”
白雪瑤以袖拭淚,“不知萬掌櫃,有何良策?”
似是有所準備一般,萬兩君從一旁盒子裡取出一白色瓷瓶來,“這是生情水,無色無味。只要沾上一滴,保管他六識黏愛,六塵染欲,到時候,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白雪瑤頓時一臉痴迷,然隨即目光一冷,“若是他已將情錯付,用錯了人,如何是好?”
“這……”萬兩君拖長了尾音,萬兩君看了白雪瑤一眼,神情曖昧,“這男歡女愛之事,仙子莫不是還要問老夫?”
白雪瑤的臉上頓時浮現一抹紅暈。
萬兩君繼續說道,“男女之間,但凡只要單獨相處,朝夕相伴,哪有不生情愫的,有了生情水的助力,加上日日晨夕的陪伴,仙子所想,難道不能水到渠成?”
白雪瑤的目光漸漸亮了起來。
萬兩君笑意深深,將小瓷瓶用木盒裝好,雙手奉給白雪瑤,“祝仙子心想事成。”
白雪瑤接過小瓷瓶,緊緊握住。
萬兩君又沉聲道,“仙子,萬某之前所求之事……”
白雪瑤低聲道,“盡如萬掌櫃所願。”
心照不宣的承諾,密而不漏的交易,在深夜星輝中烙上墮落的印記。
人生,本是很灑脫的經過,如果註定要奔波,那一定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旅行。
月不眠從蒼茫山回來了,召集了諸位長老以及虛無華等人,在‘道行天下’商討議事。
銀髮翩翩的月不眠,一路風塵僕僕,不過他無心梳洗,忙著說著他一路的探查所聞。
“你說詛咒之地外有邪祟痕跡?”無塵島的風來仙驚訝出聲。
南海山的聽音居士聽後,也是一臉詫異,“怎會如此?莫不是詛咒之地出事了?”
眾人面面相覷,目光中都帶著吃驚和不敢置信。
坐在一旁的道玄子,幽幽的站了起來,他撫了撫銀白的長鬚,徐徐說道,“道祖在時,曾有言說,詛咒之地為禁地,擅闖者不祥,並立下規矩,不許修者侵擾此地。此事天下皆知,又有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而去詛咒之地作亂呢?”
自從毓天青贏下了大會比賽,道真宗在修道界,就重新有了一席之地。
藥王谷胡不醫,素來是個直來直去的,“既然是邪祟,那必定是魔道中人。”
紫陽真人洞察分毫,“先別這樣著急下功夫,聽聽‘天下行走’月不眠的看法。”
眾人看向月不眠,只聽他繼續說道,“如真人所言,此事確實不好分曉,我只在詛咒之地外探尋,並不敢入內,但是,據我所探,許多血跡確實是從詛咒之地流淌出來的,尚且不敢確定,是有外人侵擾,還是詛咒之地內部出現了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