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林林轉頭靠在椅背上,“沒問題了就叫張師傅回來開車,我要去吃飯。”
張師傅剛好在外面抽完一根菸,回來的時候發現氣氛不對,悄悄從後視鏡觀察了下後座兩人。
費林林跟張師傅下車前沒有太大變化,仍在閉眼休息。
倒是陸延,黑目凝視著費林林,不知道在想什麼。
張師傅沒看出什麼,也不敢多說,老實開車。
到了皇冠餐廳,張師傅把車開到門前,也只有陸延這輛車這麼囂張,車子能開到門欄前面。
費林林解開安全帶就往裡面走。
吃完飯就回學校。
從頭到尾就沒跟陸延說過一句話,
侍應生被陸延那種完全張開濃黑的氣場嚇到心尖瑟瑟發抖。
…
另一邊,沈相宜那位從沒在晚上十二點鐘前回到家的父親,第一次提前回家。
家裡阿姨是沈德的遠房表妹,注意到這個反常現象,關切地上前問,“沈先生,這是怎麼了?”
沈德穿著白襯衫,一身面板黝黑髮黃,站那就是不怒自威的形象,這會兒明顯心情不好,“去叫沈相宜來一下書房。”
沈相宜進了書房,還沒摸清楚怎麼回事,靜靜站在書桌前。
沈德在看檔案,翻了一頁又一頁,過了十多分鐘都沒理她。
沈相宜終於沉不住氣了,問:“爸爸,你叫我來做什麼,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啪”的一聲,沈德放下檔案,用一雙很有威嚴的眼睛看著沈相宜。
大概看了五分鐘之久,沈相宜在那樣的目光中從一開始的平和親近的心態,變得惶恐忐忑,滿心不安,心臟都要跳出胸口。
沈德突然疾步上前,給沈相宜甩了一巴掌。
“簡直愚蠢!”
沈相宜的頭都被打偏,眼淚一下子湧了上來,眼眶紅紅的,頭髮亂掉,形容狼狽,“爸爸!”
沈德知道自己剛剛沒收力氣,女兒從來是千嬌萬寵長大,這會肯定很委屈。
他手指收了一下,深吸氣平復情緒,“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我今天本來要去郊區視察工作,家主一個電話把我叫去醫院,沈鶴那小子指著我鼻子罵我教女無方,我臉都被你丟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