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懷宇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嚴所長見狀,便連忙問道:“知道你時間寶貴,我也就長話短說。”
“這次小白隨你一同回家,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吧?”
嚴所長說著這些話,一雙明亮的眼睛,一直盯著石懷宇看。
這束眼神,幾乎想要看穿石懷宇的心思一樣。
石懷宇的心頭動了一下,眼睛略微眨了一下,他現在沒有去看白若秋,但是他覺得眼前的氣氛忽然凝重起來了。
特別的事情,指的是什麼事情?
石懷宇接著嚴所長的話,緊接著說道:“特別的事情,嚴所長指的是什麼事情?”
石懷宇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雙虎目微微的合了一下,眉頭也皺了起來。
一雙凌厲的眼神,迎著嚴所長的神色,望著嚴所長的笑臉,也想要看穿嚴所長的內心。
嚴所長則是忽然仰頭哈哈一笑,解釋道:“我聽小白說,這一趟很順利,我作為所長,自然是要多方面求證一下,也好為客戶排憂解難,比如說小白故意為難了,拖沓了等等。”
嚴所長的長笑裡面,似乎有一點失望的意思。
石懷宇此時等嚴所長說完話後,心中立即知道了怎麼一回事,便緩緩的回頭,望了一眼緊張的臉色寒峭的白若秋,看著白若秋兩隻手用力交叉垂下來而關節發白,便輕鬆的笑了,沒有回頭看嚴所長,而是看著白若秋說道:“嗯,若是白若秋能夠多笑笑,能多說一句話,估計這趟差會更順利一些。”
石懷宇說完,嚴所長立即回頭怒瞪了一眼白若秋,嚴厲的說道:“小白,你不是說客戶很滿意嗎,這不,客戶當面指出了你的工作上的失誤,這是客戶的要求,也是我們追求的目標,以後你的倔脾氣要改一改。”
白若秋瞪了一眼石懷宇,回頭朝嚴所長彎了一下腰,說道:“是的所長,我記住了。”
隨後抬起頭來的時候,又瞪了石懷宇一眼。
石懷宇看見了白若秋的小動作,不過他覺得現在的白若秋對他倒是沒有多少責怪的意思,反而是很感激他。
石懷宇這個時候,不得不重新回過神來思量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了。
白若秋是神族族民,在老家下關村的時候,石懷宇就猜到了她屬於玄神宋文公的人,而且她的身後背靠著一股很可怕的勢力。
而眼前的這個嚴所長,是不是就是白若秋背後的雄厚勢力呢?
石懷宇不由得扭頭,望著窗戶外的花園裡,那眾多的燈杆,好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嚴所長,您的這個研究所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啊,你看這小小的花園裡面,就有這麼多的路燈,而且,從這裡望去,這些燈杆的位置連起來,似乎是一個什麼圖案一樣……”
“你說笑了,這些路燈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嫌院子裡黑,這才多加了一些路燈。”嚴所長在解釋這些話的時候,語氣很急促,而且,好像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路燈一樣,而是轉身又繞過桌子,走到了轉椅前,從抽屜裡面拿出了一張紙,掃了一眼,然後放在石懷宇面前,繼續說道,“你不是要拿回一份血液樣本嗎,這是轉移聯單,你籤一下子,就可以讓小白去血庫給你取過來了……”
嚴所長這樣說著,石懷宇心裡面卻是笑了。
所謂一個人想要掩蓋某種事情,他就會刻意的淡化這件事情,嚴所長越是不想解釋這些路燈的用意,石懷宇就越是覺得嚴所長的身份很特殊,而且,這些路燈有深刻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