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神君,我既然答應你了,你也應該痛痛快快的答應我。”
嚴師伸手拿了一塊小點心,放在嘴裡,輕輕地咀嚼著,似乎是在享受著這一道美食。
石懷宇低頭拿起咖啡杯,用嘴輕輕地吹了吹浮在上面的一層沫子,然後喝了一口,覺得味道還行,不由得看著咖啡杯,讚歎道:“還行,味道醇厚,入口細膩。”
繼而抬頭說道:“嚴師,有些話,我們之間就不用多說了吧。”
嚴師卻是不明就裡一樣,搖搖頭,說道:“不不不,神君,既然我們談論是人間俗事,有些事情還是要說的,一定要說的。”
嚴師咀嚼著點心,方正的臉上掛著微笑,笑著說道。
這是一種衡量。
石懷宇知道嚴師的一些事情,嚴師也知道石懷宇的一些事情。
但是,嚴師不知道石懷宇究竟還知道了那些事情,知道的這些事情有多少,程度有多深。
石懷宇笑了,扭動了一下脖子,望著窗戶外面金黃色的陽光下,一些人在街道兩旁忙碌的走著。
“嚴師,廖宗南的情況,你應該知道。”
“對,知道,神君您做事就是大手筆,這一點我甚為佩服。”
“胡百川呢?”
“他們一丘之貉。”
“李新呢?”
“李新?李新是誰?”
“哦,嚴師貴人多忘事啊,一條人命,在嚴師眼裡,是不是不值得一提?”
“人命?”
嚴師舒展的眉頭慢慢的緊皺,輕輕咀嚼美食的牙齒也緩緩停了下來,以致於還沒有吞下去的點心就在一側腮幫子上堵著,讓嚴師方正的臉上突出來一個大包一樣。
他重重的吐了一口氣,緩緩的,用一種低沉的語氣說道:“神君,您真的是神通廣大,這件事情您也知道了?”
“對。”石懷宇看著窗戶外,有一輛車右轉的時候,差點蹭到騎著電動車的人,電動車上的人下車後朝著遠走的轎車怒罵。
坐在石懷宇對面的嚴師卻是冷靜的說道:“這件事情與我無關。”
“我知道,你有一萬條理由可以洗脫掉你身上的疑點,然而,資料作假這件事情,從廖宗南那邊遲早會暴雷,不知道這件事情,對於你的研究機構來說,是不是很傷腦袋。”
“同時,你身為血液專家,一向以嚴謹著稱,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是暴露,是不是會貶損你的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