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自明恭敬回答道,似乎羞愧於與這個自己小時候喊大哥的城主對視,低下頭去。
李雲琅帶著夫人慢慢向外走去,看著這反目成仇的兄弟二人,說道,“這件事我本不該過問,可以前你們喊一句大哥,今天我就多嘴問上一句。
關於陳家下任族長的事?陳老可曾有安排或者說人選?”
“沒有。”
陳豪山沉聲道,猶豫片刻後,他又說道,“敢問城主,對於陳家留下一事,作何想法?”
如今陳家真的是令人貽笑大方,上任族長剛死,這邊就開始了族長之位的爭搶。
而擺在他們面前最要緊的一個問題就是:陳家到底要不要搬離李家城!
誰成為族長,誰就能夠掌握話語權,決定家族的去留。
“從我個人講,我希望你們能離開,也希望有些人能留下。”
李雲琅瞥他一眼,淡淡道,“但從城主來說,我希望你們能留下。不管是戰後重建,抑或各種因素考量,留下陳家都是比較有益的。
但問題是,城內的住民想不想你們留下來。你們又願不願意,有沒有這個膽子留下來。”
他看向二人,聲音中帶些嘆息,“自明、豪山,有些事避免不了,有些事可以挽回。
陳家未來的命運,就掌握在你們中一個人的手裡,多想想吧。”
搖搖頭,他便邁步向著外面走去。
秦蓮也緊跟上去,不過卻在臨走前,與陳清流和陳凡傳音。
“清朗如今在東域雀雲宗那邊,估計還要半個月才能回來。”
......
火寒宗遺址處,去往各地戰場的弟子們都回來的差不多,人數還不到三千。
看見眼前毀於一旦的宗門,有些弟子悲從中來,竟是忍不住大聲嚎哭。
為宗門,為師友,為道侶......
自從全域之內出現那奇妙的誦經聲開始,駐守這邊的飛昇妖族池鬱便不知所終。有人說他是趁亂逃跑了,也有人說他是被飛昇觀觀主所斬殺。
不管如何,孽龍叛軍勢力節節敗退,已經是潰不成軍的狀態。相信要不了多少天,就能夠徹底收復全境。
只是伴隨著道經聲的虛弱,那盤膝坐在長生圖上的青年道士也慢慢老去,一步步走向中年,一點點變為老人。
長生圖自到來之日起,便散發出無窮道韻修復火寒宗大陣。如今法陣修好,它也不再流淌道韻,一副畫面變得模糊不清。
上面盤坐的老人則是收起法印,嘴角帶著微笑,眺望這片修復的七七八八的天地,心中寬慰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