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淑妃,沈太尉,聖上此刻還在批奏摺,實在沒空見你們呀。”祁公公彎腰勸道。
可這兩個人怎麼肯聽他的,還是一個勁兒的哭喊。
祁公公見狀嘆了口氣,也不再勸了,只是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這時,慕凌辭牽著樓雲瀟的手走了進來。
“遠遠便聽見了鬼哭狼嚎之聲,原來是沈淑妃與沈太尉。”慕凌辭冷冷的嘲諷道。
沈淑妃聽見了,回頭狠狠的瞪著慕凌辭,而他身邊的樓雲瀟卻更讓她來氣。
“好一對狗男女,你們一個在外算計我三弟,一個在宮裡勾引我兒子,你們真是喪良心,一心想要搞垮我們沈家!”
“啪!”
一個清脆響亮的巴掌讓慍怒的慕凌辭和樓雲瀟都有些驚到了。
“閉嘴吧!”沈紹榮一夜之間老了好多歲,他滄桑的臉上溝壑連綿,打了沈淑妃的手止不住的顫抖。
沈淑妃難以置信的捂著臉,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
這時,宣政殿的殿門開啟了。
“都鬧夠了嗎?”順帝的臉冷漠的能結出霜來,他睥睨了一眼跪在面前的沈氏父女,“你們還有何好說的?”
“聖上,犬子無能,只是嫉妒乾陽侯年少有為,因此才錯了主意誣陷乾陽侯通敵。請聖上饒恕他的無知,臣一家與國無功亦有勞,不敢奢望聖上輕判,只求留犬子一命啊!”
沈紹榮話裡有話,暗指當年沈氏收留順帝的恩德。
“哼!無功亦有勞?沈勁風以斷腸草毒害我朝將士,差點害得數千名將士魂斷異鄉!滄淵與北聖將士浴血奮戰,沈勁風卻做了縮頭烏龜!突勒兵敗,沈勁風的鎧甲之上竟無半點血汙,好一個副元帥!”順帝恨得咬牙切齒,朝堂之上有如此鼠輩實乃國之不幸。
“聖上,三弟不會如此的。”沈淑妃抓住順帝的衣襬,妄圖為沈勁風狡辯,“這一定是有人構陷他啊,聖上您明察啊。”
順帝甩了衣襬狠狠將她甩在地上,“那你告訴朕,他沈勁風毒殺滄淵也是有人構陷嗎!”
此話一出,沈紹榮和沈淑妃的臉都黑了。
“這絕無可能!”沈紹榮慌忙說道。
“朕待沈氏一族向來敬重,當年沈太尉收留之恩朕一直銘感五內,所以這些年對沈氏的所作所為一直視若無睹。但沈勁風竟膽大妄為敢毒殺國之重臣,朕絕不輕饒!若沈氏一錯再錯,休怪朕不念往日恩情!”
順帝的話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壓在了沈紹榮和沈淑妃的心上。
打發走了沈氏父女,順帝將慕凌辭和樓雲瀟帶入了宣政殿。
“滄淵,你的傷可好全了?”
“是,多謝聖上關懷。”慕凌辭的手自始至終都緊緊地牽著樓雲瀟,一刻都不曾鬆開。
順帝坐在龍椅上,看著眼前一對璧人心裡十分安慰。
“待沈勁風一事過去,朕便邀忠國公、皇姑與樓愛卿來商議你們的婚事。”
慕凌辭與樓雲瀟齊聲行禮道:“臣、臣女,多謝聖上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