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府門庭若市,上門獻殷情的人都快把樓府的門踩爛了,樓雲瀟一個月沒照顧御乾坤的生意,一堆賬目冊子在等著她過目,自然也無暇與那些牆頭草應付來往,於是便把應酬重任交給了蘇容嫣和純兒。
直至夜幕降臨,那些人才逐一離去。
樓其懷對這婚事說不上什麼話,只能安心聽吩咐。順帝和皇姑倒是張羅了好些東西。
天晟二十八年乾陽侯慕凌辭與樓雲瀟的大婚如期舉行。
樓雲瀟鳳冠霞帔頭戴金冠坐上花轎,兩側的侍女一水兒的美豔嬌娘,這次撒的不僅是漫天金箔,還有鮮花鮮果。
轎子裡的人聽著外面嘈雜的聲響,滿目溫柔喜悅。
玉冠束髮的慕凌辭坐在駿馬上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花轎,甚至派了玄甲軍守在花轎後面。生怕不長眼的衝撞了花轎裡的樓雲瀟。
花轎一路行至忠國公府,為使新娘腳不沾地,地上已鋪好了長長的紅毯。
慕凌辭一躍下馬,親自走到花轎前掀開轎簾,扶著樓雲瀟走出來。
手持團扇的樓雲瀟望著他含情脈脈的雙眼不自覺的笑了起來,她自然地將手搭了上去,他掌心的溫度很自然的傳到了她的手上。
一對璧人在眾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的踏入了忠國公府。
順帝和皇姑端坐著,和藹慈祥的看著這對小夫妻,心裡是說不出的高興。
婚禮繁瑣,慕凌辭心疼自家夫人乾脆把所有的婚禮禮儀都縮減了一半。可即便是這樣,一天下來樓雲瀟也已經是腦仁兒疼胳膊疼腿疼,哪哪都疼了。
夜幕降臨,樓雲瀟捶著痠痛的胳膊和腿,心裡想著,慕凌辭要是再不進這個門,我就不嫁了。
誰知這時,門吱吖一聲開啟了。
“夫人?”
樓雲瀟趕忙拿起床榻上的團扇遮住了臉。
慕凌辭將門關上,緩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輕輕拿走了她手裡的團扇,垂頭望著她。
“你沒喝多嗎?”
看他走路穩健,一點不像喝多了的樣子。
“今夜是你我大喜之日,怎麼能喝多呢?喝酒應酬這些事,交給玄翊和樂極便罷了。”
“阿兄有你這麼個兄弟,可真是倒黴。”
慕凌辭聽了也不惱,寵溺的坐在她身邊,為她卸下沉重的珠寶金冠。
“其實當日他來送我的外袍時,我便想故意裝作與他談得來,目的就是想有理由接近你。那個時候你初來都城,就有人當眾為難於你,但你那無所畏懼的樣子我至今都記得。”
頭上的重物被一一取下,樓雲瀟扭了扭脖子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原來阿兄從一開始就是工具人,他還一直以為你和她是一見如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