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剛要去追,就見盧敘走了過來。
“小王爺,有軍報。”盧敘雙手遞上一封信,悄悄瞥了一眼假山後邊那灰溜溜的身影,又看了一眼韋世寬,心中納悶。
小王爺怎麼和一個燒火丫頭槓上了?
“拿來吧。”韋世寬接過軍報讀了起來,不一會兒,心情大好,“程仲通說,北境的叛亂已平息了大半。”
“那咱們還要去北境嗎?”盧敘問道。
“北境還是要去的。程仲通雖然平息了叛亂,可北境還需派兵駐守,我不去,寒倉軍他調不動。”
“小王爺的意思……要派寒倉軍常年駐守北境?”盧敘沉思片刻,微微蹙眉,“那豫州的防守會不會空虛?”
“北境綿延千里,西至豫州,東至瑞安京,若咱們在北境駐軍,將來攻破瑞安京不過是輕而易舉。至於豫州,有你的長明軍在,不論是長州蕭家,還是越州蘇家,都不敢輕舉妄動。”韋世寬攏了攏披風,肅然道,“我身子好多了,你去安排吧!咱們明日出發。”
“是!”盧敘抱拳應了,又看向小廚房的方向,那裡冒起了白色的炊煙,“小王爺對那個燒火丫頭可還滿意?”
“嗯。”韋世寬眯眸一笑,又想了一個歪主意,“盧敘,下午給我把桃姬找來,還有桃姬身邊那個丫鬟,叫什麼來著……好像叫……唉我想不起來了,反正就是那個說話嬌滴滴的,也叫來。”
“是。”盧敘一頭霧水。
小王爺一向不近女色,何況他大病初癒,還要一次幸兩人?
走出澄園,盧敘抬頭望了一眼身後高大的金屬門,越發疑惑。
平時小王爺都像防賊似的防著後宅中的女人,今日是怎麼了?
午後,天氣稍稍轉暖,又有幾隻小鳥飛上枝頭曬翅膀。
韋世寬的寢房中,雕花鏤空香爐中升起嫋嫋白煙。
香爐中燃的是合歡香,氣味香甜醉人。
韋世寬早早就讓清心和寡慾把那張四方形的睡榻搬到了房間正中,讓桃姬坐在榻沿給他揉肩,桃姬的丫鬟鎏光跪坐在榻前腳踏上,給他剝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