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能一個月不見七嫂呢?”王旭撓頭。
“加班……”
王旭把手機遞還給七哥,跟七哥一起沉默——沒法安慰呀。七哥一根接一根吸菸,王旭看著桌上火拳艾斯的手辦發呆。
七哥“呼”的站起身:“大胖,陪我喝酒去。”大胖是王旭在大學的外號。
王旭看了眼電腦——02:20對七哥說:“這個點小區外面飯館都關了。”
七哥已經往外走了,“我開車。”七哥去年買的車,但通常不開,就停在小區裡——外面停車費太貴。
這種時候王旭怎麼能說不去?只能套上T恤,趿拉著拖鞋,跟在七哥後面。
“喝酒別開車了,咱上便利店賣點酒回來喝。再說你那車幾個月沒開了,電瓶大概沒電了。”王旭絮叨著。
七哥不吱聲,悶著往前走。找到車,七哥上去,打著了車,降下車窗,扔菸頭。
“上來吧。”七哥平時很溫和,倔起來牛都拉不動。
王旭上車。七哥開車直奔酒吧街。
下地庫,停車。
“回去的時候打車啊!”王旭。
“知道了!”七哥應著,上了電梯。
凌晨的酒吧依然喧囂——各種彩燈亂閃,照的王旭眼暈;音樂聲巨大,震的王旭肚皮突突跳。王旭一手扶著肚子跟在七哥後面亦步亦趨。
七哥找了個相對僻靜的卡座,叫了兩瓶王旭不認識的酒。
刷碼付賬,上酒、冰塊、杯子。
俗話說,酒入愁腸愁更愁。七哥不用人勸,自斟自飲,不一會就下去半瓶。
王旭捨命陪君子,跟著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起初很辣、很刺激,漸漸的口舌就麻痺了。王旭覺得眼睛有些模糊,摘下眼鏡用T恤擦了擦。
七哥好像吐了,王旭想過去扶他一下,但是腿有點軟,沒站起來。
來了個服務生,湊在七哥邊上說了幾句話,出去了。
來了四個服務生,兩人一個,架起王旭和七哥到了車庫。
七哥含糊的說,“就在這兒”。掏出車鑰匙按了幾下,不遠處車燈閃爍。服務生將兩人仍在車後座上,走了。
這是一輛SUV,後座很寬敞。王旭癱倒在後座睡了過去。七哥睡了一會,吐醒了,掙扎著爬到駕駛座,開車向外馳去。
SUV從酒吧地庫駛出,越開越快,在一個丁字路口轉彎時以接近飄移的姿態側面撞進了一間商鋪的櫥窗。
櫥窗碎裂,警報響起,櫥窗上方2phone字樣的燈條閃了幾下,熄滅了。
王旭覺得全身的疼痛像針尖一樣刺進了大腦,頭疼的像要裂開。很快,他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