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援朝?李大琪?”
這情不自禁喃喃念著宋援朝他們的名字,神色中滿是驚愕和不可思議。
如果宋援朝他們和這人面對面照面的話那麼肯定能認出這個人是誰,他不就是宋援朝和李大琪的同學,也就去年綁架秦正國差一點要了他小命的張斌麼?
現在的張斌一副街頭古惑仔的打扮,頭髮也比以前長了許多,臉頰上靠近右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道疤痕。
站在那邊朝著辦公樓那邊看了片刻,張斌驚愕的神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恨意。
“好小子,鬧了半天你們幾個居然是一夥的?幾年沒見居然成大老闆了?”張斌心裡如此說道,越想越不舒服,再朝著辦公樓那邊狠狠瞪了一眼,轉身快步離去。
十多分鐘後,張斌來到一處舊騎樓,順著狹小的樓道上了天台。
這處舊樓有好些年了,樓道狹小而黑暗,各層還掛著亂七八糟的牌子和紅紅綠綠的燈箱。
許多房間裡經常會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音,還有瀰漫在樓道里怎麼都揮之不去的那種風塵味。
張斌的家就在這幢樓的天台,香江有不少人住天台,通常都是條件不怎麼樣的。可相比住鴿子籠的人家而言,能住天台已經算是好的了,香江固然遍地黃金,可窮人也不少,何況張斌這樣的外來者。
推開門,僅僅十來平米的房間是張斌的住處,房間裡好久沒怎麼打掃了,床上的被子就團在一角,床邊的菸缸和易拉罐、空飯盒裡到處都是菸頭,幾件也不知道是乾淨還是髒的衣服丟在一邊,整個屋子都是一股怪味。
和衣往床上一躺,張斌點起一支菸抽著,腦海中不由自主就閃過了剛才碰上宋援朝他們的一幕。
越想心裡越是不舒服,張斌起身從床底找出一罐啤酒來,伸手拉開後大口喝了幾口,抬手抹去嘴邊的泡沫,忍不住就大罵了一句“冊那!”
自從上次在鵬城失手,張斌他們三人狼狽逃出小區,當天就找了一條漁船談好了價格匆忙跑路。
虧得張斌他們跑的快,再加上鬱全寶是本地人熟悉地形,這才沒被公安給逮到。
費了這麼大的勁,冒了這麼大的風險,卻最終功虧一簣,這讓張斌心裡很是懊惱。
要怪就怪秦正國這個胖子太狡猾,又或者自己一時大意,怎麼會才搶了這麼點錢跑路呢?
說到錢,因為事發突然,張斌他們根本來不及多搜現場,只能匆匆忙忙抓了找出來的幾疊鈔票裝著就跑了,這些錢別說在香江東山再起了,就算是跑路的路費都不夠,如果不是船老大認識鬱全寶的話,哪裡會只收部分定金就帶他們過海的?
過了海後,張斌他們根本就拿不出剩餘的錢來,至於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在海上的時候張斌已經想好了,裝模作樣地準備付款,趁對方不注意直接就火拼起來。
這一場火拼相當慘烈,要知道做這行的船老大通常也不是什麼善茬,而且對方也不是一個人,不過在有心對無心的優勢下,張斌還是成功了,只可惜鬱全寶沒了,就連最能打的陸三喜也受傷不輕。
張斌眼角的那道疤就是這麼來的,要不是他躲的快一隻眼珠子當場就廢了。
就這樣張斌和受傷的陸三喜來到了香江,靠著身的這點錢勉強立足。
可香江這邊的開銷遠比內地大許多,他們身上的錢雖在內地不算少,可在香江卻算不了什麼。無奈之下張斌先和陸三喜先租了現在這套天台房暫時住了下來,養好傷後就琢磨著怎麼留下來。
為了生存,張斌和陸三喜幹過街頭小販,也嘗試做過其他小買賣,可要在香江混下去不是那麼容易的,亂七八糟的事多了去,何況他們還沒身份屬於黑戶。
人生地不熟,又沒背景和後臺,無奈之下只能走偏門。張斌的腦子不錯,陸三喜又敢打敢拼,兩人住的地方本就又是魚龍混雜的區域,就這樣混熟後加入了一個小組織,成了香江眾多古惑仔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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