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恰好被宋援朝撞上,宋援朝氣不過直接上去抽了徐國初幾個巴掌,把這個混蛋給嚇跑了。
後來,為了避免麻煩,宋援朝就讓應彩霞第二天就離開了金陵去了滬海,再後來應彩霞和秦正國正式談起了戀愛,又跟著秦正國先去了羊城,隨後到了香江……。
林道遠是知道應彩霞的,上次應家人回金陵,林道遠還特意抽空見了應家人聊了一個多小時,但他怎麼都沒想到應家和這個徐國初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林道遠皺起眉頭,這個情況是紀委的同志沒了解的,不過沒關係,這個事還沒徹底結束了,對於徐國初的問題還要深挖,尤其是他在特殊時期幹過的那些事一個都不能放過,一件件必須查清楚。
至於姜友興,問題雖然有,但相比徐國初要輕了許多。
說白了,姜友興之所以和徐國初等人狼狽為女幹,實際上就是嫉妒心導致的。
作為優民廠的一把手,姜友興無能就算了,還眼紅泉林廠,在意圖以生產為由威脅鄭國元增加自己的利益分配不果的情況下,姜友興就開始動起了歪腦筋。
施主任和徐國初等人之所以會盯上泉林廠,和姜友興挑唆脫不了關係,如果沒有他出主意泉林廠也不會這麼快被徐國初這些人注意道。從這點來說,姜友興是始作俑者絲毫不為過,雖然姜友興在廠子合併後也佔了不少便宜,但是他的膽子沒徐國初那麼大,經濟上的問題有,卻遠沒徐國初那麼嚴重。
【鑑於大環境如此,
不過就算這樣,姜友興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按照他的問題判個八年十年是起碼的。就連施主任等幾位地區的領導也是一樣,開除黨籍,開除職務,至少五年起步。
徐國初就不一樣了,他的問題非常嚴重,僅僅是目前查實的桉卷就厚厚一疊,更不用說之前還沒查出來的事呢。弄不好徐國初直接吃花生米,而他的那些蝦兵蟹將就更不用說了,一個個都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
「援朝,現在有個問題很棘手。」林道遠點上煙看了眼宋援朝悠悠說道。
「您說。」
「泉林廠和優民廠的合併已經成了事實,鑑於目前新優民廠的情況,再把兩家廠子分開是不可能的。」
宋援朝點點頭,林道遠說的沒錯,兩家廠子合併已經完成了,現在繼續拆分別說難度太大,還牽涉到新廠的正常經營和職工安置的情況。何況雖然合併當初對泉林廠是極為不利的,但從合併的本質來說卻是沒錯,假如當初主導合併的人是鄭國元而不是徐國初的話,那麼現在完全是兩種結果。
「現在廠裡主要領導一窩端,整個廠子目前由財務科長、原泉林廠車間主任、原優民廠供銷科長三人組成的臨時小組負責日常工作。但是這個臨時小組終究是臨時的,而且從能力來說他們也不適合擔任廠子的一把手,所以我想……。」
「我說爸,您不會是打算讓鄭國元去接吧?」不等林道遠把話說完,宋援朝急忙說道
:「老鄭現在可是我的左膀右臂,而且公司目前有個重要的專案老鄭是總負責人。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的,無論這個事什麼結果,老鄭我這邊絕對不會放的,您可不能出爾反爾啊!」
「胡說什麼呢!」林道遠一瞪眼,宋援朝嚇得腦袋下意識一縮。
林道遠沒好氣罵道:「你這臭小子,我是說話不算話的人麼?再說了,強按牛頭不喝水這道理我不懂?就算我想讓鄭國元去接,也得當事人心甘情願不是?」
「現在討論下來有兩個方案,一個方案是選一個合適的人選去擔任廠長,另一個方案就是找一家同行企業代管一段時間,等新優民廠走上軌道後再讓適合的同志接替。」
宋援朝聽了心頭苦笑,林道遠這所謂的兩個方案其實就是一件事,林道遠嘴上說不會說話不算話,可實際上就是打著宋援朝這邊的主意。
無論是代管又或者挑選合適的人去接任,這些偏偏和自己講不就是打算讓宋援朝出手麼?宋援朝只要表態,那麼這個事就和他脫不了關係,而且鄭國元他們雖然已經在司特公司了,可宋援朝心裡也清楚,鄭國元對老廠還是有很深感情的,一旦司特公司代管新優民廠,以鄭國元的性格哪裡會袖手旁觀?
「你覺得這樣安排如何?」
面對林道遠的詢問,宋援朝肚子裡說了一句「不怎麼樣。」可嘴上卻不能這麼說。
他想了想後道:「爸,也別什麼代管了,我們司特公司直接兼併新優民廠得了,這樣反而更好解決問題。」
「你想的美!」林道遠彷彿早就知道宋援朝會有這麼一句:「這個事是不可能的,新優民廠是國有企業,又牽涉到了這麼大的桉子,上上下下都看在眼裡呢。而且最初調查就是我向紀委同志提議的,你又是我的女婿,讓司特在現在情況下去兼併優民廠?不好!很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