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火辣辣的疼還沒褪去,旁邊的幾個男人就拿了鹽水往她身上潑。
“啊——啊——”
鑽心的疼痛一陣陣襲來,偏偏她四肢被禁錮住,動彈不得,疼…太疼了,她從來沒有經歷過的疼痛。她恨不能立刻死去,可是阿兄的屍首恍惚就在眼前,姨娘的哭喊聲猶在耳畔,身上的疼和腦海裡痛苦的回憶交織在一起,她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握著長鞭的男子見她叫的悽慘,露出滿意的笑:“二娘子猜猜,這麼打下去,究竟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這鞭子硬。”
正說著,突然覺得頭頂一亮。
眾人抬頭望向地窖的入口,門被開啟,強烈的白光晃得眾人睜不開眼。
君瑤待在地窖裡久了,許久未曾見過陽光,被那光亮刺的睜不開眼,好久才適應。就看見走進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從光裡走出來,地窖裡的血腥味讓溫瑜皺了眉。
“什麼人?”
地窖裡的眾人立刻做出防備的姿態,這裡隱蔽,常人是尋不到的。
溫瑜好似沒有聽見他們的問話,抬腳就走了進來,他看見被拷住四肢的君瑤,眯了眯眼:“不用留活口了。”
身後的凌燁會意,帶著五六個私兵就衝下去跟下面的人打了起來。
“好大的口氣!”見他幾個人就如此大言不慚,男子被激怒,長鞭一揚,就朝溫瑜打去。
溫瑜躲也沒躲,徒手就接住那鞭子,他嘴角輕勾,像是地獄裡走出的閻羅,笑意森然,讓男子後背發涼。
溫瑜將那鞭子一拽,男子就跪倒在地,他望了望四周,自己的人幾乎已經倒地,這才覺得害怕,驚惶的問:“你到底是誰?怎麼敢跟瀾爺搶人?”
“將死之人,也配問我的名諱。”溫瑜拉著鞭子將他拖進,一腳踹翻了旁邊一個守衛,奪過他手中的長劍,利落的插進了男子的胸前。
男子驚愕的睜大眼,溫瑜手腕一轉,那長劍又被拔出,他像扔垃圾似的鬆開手,剛剛還囂張不已的男子便倒地不起。
“少君,處理完了。”凌燁也已經將其他人全部斬殺,他上前遞給溫瑜一張手帕。
溫瑜擦了擦手,將手帕隨意扔在地上,快步走到了君瑤身旁。
那秀美的女子此刻臉色慘白,身上滿是血痕,空氣裡是鐵鏽和鹽水混合的味道。
君瑤平日裡性子溫婉,端莊大方,和挽笙是全然不同的性格。但她眉眼間與挽笙有六分相似,如今咬緊下唇這幅倔強的樣子,更是讓溫瑜想起了挽笙。
愛屋及烏,他不由得對君瑤有幾分憐惜。他親手解開她身上的鐵鏈,將她攔腰抱起,走出了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