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這黑暗的夜空下,究竟隱藏著多少陰暗與計謀。
親軍都尉府副都統劉冉這幾日又找了他一回。
二舅呂成舒活著回來了。
只是並沒有帶回來有用的資訊。
可劉冉再次讓他以同樣的方式書信一封。
再次讓他的三舅爺北上,給張寧遞信。
興寧裡崔氏的人,外婆的親弟弟,這個人他是很熟悉,但是張寧很熟悉。
據說。
這個人在張寧很小的,抱過張寧,不僅僅抱過張寧,還教過張寧畫清明上河圖,教過張寧背過唐詩。
這個份量很重。
也讓朱棖通體發寒。
他甚至隔著千里之地都能感受到木木耳寧王后,他那位姨母張寧的痛苦。
張寧可不是童養媳,更不是自小就被賣掉。
而是在十幾歲近二十歲的才被外公呂昶嫁給北元國公。
在這之前。
張寧享受著張家和崔家的親情教育。
這是無論張寧離開中原多少年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或許張寧會狠心的到徹底的割裂與張家、崔家的聯絡,甚至怨恨自己的生父呂昶。
但是。
這一個個熟悉的人接連北上,一次次的勾起張寧的回憶。
這對生活在美好家庭中,享受著兩大世家帶來的快樂的張寧是就變成了極其痛苦的回憶。
這樣一次次的勾勒出回憶,就讓張寧難以抉擇了。
舅爺不行,那就玩伴,玩伴不行,那就兄弟姐妹。
世家的壞處就是隻要找到根源,總能找到兒時的玩伴。
這張牌。
打的太狠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