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今日的遊園選郎會卻和往年並不相同。
……
隨著各種樂聲大起,及甲衛開道入場,驚奇的是一律是從未見過的短衣簡服,甲士們各個鬥雞似的向姑娘們炫耀著著結實的肌肉,秋波中讓一些姑娘禁不住面紅耳熱。
隨之,三輛華貴的青銅軺車轔轔隆隆從中間的石道走過,接受著眾人的注目禮。
第一輛軺車,大秦豆蔻年華陰嫚公主站在六尺傘蓋下,一身水綠色的短衣簡服,再披上一個大紅絲綢披風,一出場引得早起的眾人夾道驚歎。
特別是一身簡服,乾淨利索,更讓襯托亭亭玉立,明豔動人,宛若天上仙子,
而巨大的軺車之上,居然陳放著一架眾人從未見過的紡紗機,只需一名侍女便可操作。
震驚的是毛、麻紡紗的速度是現在的八倍不止,大秦時代,布帛甚至可以取代銅幣,成為交易貨幣的一種啊?!
豈非意味著可提高八倍的工錢?
間或,陰嫚親自上機紡紗,更是獲得彩聲不斷,意味著連大秦公主都有紡紗任務,所有黔首之家的女子,理所應當要參與勞動,包括織布。
混入人群的墨家機關堂主相里溪遙遙看去,頓時心如擂鼓,雙眼微眯童孔迅速微縮。
“這種紡紗機可讓絲帛的效率提高八倍啊?!”詩詩的美女師傅墨如畫杏眼圓睜。
“我們走近些觀摩。如此下去,怕是這世間的機關術,只認得公輸,不認得墨家啊!”相里溪一臉焦慮。
“我墨家機關術的方向,皆在守城,與公輸氏完全不是一個路數,怎的好比較?”
相里溪斜眼蔑了墨如畫洶湧的波濤一眼,“胸大無腦的女人。
現在連仗都不打了,守城機關又有何用?
而公輸世家的紡紗機,甚至粗鄙簡單的傢俱,將惠及每一個黔首之家,都會烙印上公輸製造的名字......
長此以往,置我墨家機關術於何地?”
而墨如畫的思維僅停留在第一句,頓時滿臉血紅,不聲不響的嫩手撫在相里溪的腰上,相里溪感覺異樣還未及反應,墨如畫的拇指和食指緊扣,然後狠狠一攥。
一股痛楚順著柔軟的腰部直衝大腦,並且在持續放大。
“嗷......”
身處人群,相里溪低沉的嘶吼著,同時又不敢大力掙扎,惱怒的看向墨如畫壓低嗓門吼道:“你在作甚?你瘋了,?”
“你個老不要臉的東西,眼睛一天都往哪兒看呢?”墨如畫也嗔怒道。
“你......?”相里溪這才反應過來,揶揄道,“你先鬆開......我會稟明宗門讓你回山,以後你看不到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