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的話,十句有八句是關於柳扶楹的。
沈修年不應這話,放下手中的碗往前一推,沉靜道“母親,這幾日我要出一趟遠門,可能很久都不會回來。”
“那阿音也去嗎?”老夫人有些急了。
直至沈修年搖頭,表示柳扶楹會待在家裡,老夫人這才安心。
“母親,往後……”
沈修年想說什麼,最後又生生忍下。
老夫人起了身,隨意擦了擦嘴就要往外去,嘴上也在唸叨,“我要去看阿音了,一夜沒見,我也好想我的孫兒孫女。”
邁過門檻後,她就步入了院子裡。
沈修年靜靜看著她,眼裡的不忍和不捨讓他壓了又壓。
即便不是親生的,可從小對母親也是同樣依戀敬愛的,養育之恩何嘗不重。
可各人有各人的孽,終究需要自己去還。
壓不住時,他索性也起了身大步往外去。
走出沈家,他又去了姜素素的住處,見到他,沈懷君倒是興奮的很。
今日沈修年也是很有耐心,在院子裡陪著孩子玩了許久。
姜素素則一直心事重重,只站在門口默不作聲看著他們。
快到午時,沈修年才同姜素素單獨進了門。
“修年,姜言給我的藥只能暫時壓制懷君體內的毒性,若還沒有解藥,他是撐不了多久的。”
“我知道。”
沈修年揹著身,面對著緊閉的房門。
“那我們……”
“你不必再試圖去打裴舟霧的主意,解藥的事,我會親自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