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搭訕的小女生跟著轉頭，看見了就嘀嘀咕咕：“什麼嘛，這種茅坑裡的臭石頭也會有女朋友嗎？”
沈修淮的視線跟著落在花上，他眉頭動了動，“為什麼要送花？你是在對我表達愛意嗎？”
蘇雨寧：“……你看清楚，這是康乃馨。是給阿姨的。”
沈修淮：“哦。”
他一點都見不尷尬的，酷酷的轉身帶著她往樓上走。
兩個人並肩，身後車裡，陸霽透過車窗，原本喜悅的心情一點點沉寂下來。
他垂下頭，手指無意識攥緊，指尖嵌進肉裡也沒有察覺。
好一會兒，自言自語：“寧寧一會兒出來沒有車回學校，我得在這裡等她。”
司機也沒出聲。
他們住的是個高層，在16樓。
還是一梯一戶的。
電梯一開就直接進屋了。
沈母知道蘇雨寧要來，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門一開就看見了她。
比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還要瘦了很多，但眼睛卻異常明亮。
“謝謝你來看我。”
看到蘇雨寧，她就露出個不太明顯的笑容，接過花過來擁抱她一下，“花很漂亮，我喜歡。”
她指揮著沈修淮給蘇雨寧拿拖鞋，又讓他把花好好儲存，一邊拉著蘇雨寧進屋坐到沙發上。
她們家的裝修風格非常簡約，沒有任何裝飾品，顯得空曠沒有人味兒。
冰箱裡空空蕩蕩的，能招待人的東西都沒有。
她讓沈修淮去買，蘇雨寧阻止：“不用了阿姨，我就是過來看一看。”
“沒事，讓他去。省得杵在這裡礙眼。”
沈修淮拿著錢下去了，屋裡剩下她們兩個了，就坐在一起聊天。
蘇雨寧小心提醒自己今天看到的新聞，沈母就說：“哦，那個就是我的前夫。他之前都不知道自己患癌了，現在才知道，也已經晚了。我活不了，他也別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