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程嘆了口氣，開玩笑道：“不要這樣，你愛人會不高興的。”
時生看著溫程，“如果真的能成為戀人，我想他應該會很高興我這樣做。”
溫程怔了怔，無奈地笑笑，“但願吧。”
時生不再多談，轉移了話題：“晚上想吃什麼？我們順路買點吧，我給你做。”
溫程想了想，說：“今天小寒，我們晚上熬點溫補雞湯吧，正好給你補補營養。”
時生“嗯”了一聲，問：“今天是小寒？我沒注意。”
溫程嘆了口氣，“你學業繁忙得連日子都顧不上在意了。”
時生笑笑，認真地說，“對也不全對。和你見面的日子我總是會在意的。”
溫程心髒又突兀地跳了一下，一股和剛才一樣的泛著酸又舒適愉悅的感覺，自心髒順著鼻腔湧上來，讓他不自覺就不想在意剛才因為副駕而發生的不快，轉而想發自內心愉悅地笑，他也確實下意識順著這股感覺笑了。
時生專注地看著溫程的臉，“溫程，你是我見過這世界上最好看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笑起來會讓我的世界瞬間明亮的人。”
溫程愣了愣，隨即笑得有些苦澀，“我的心髒又疼了。”
時生愣了，“很難受嗎？”
溫程搖頭笑笑，“沒事，和剛才差不多，也不是一味地疼，也有舒服愉悅的感覺，挺複雜的，所以不是很難受。”
時生點點頭，低頭在溫程眉心印下安撫的一吻，從後座拿過毛毯給溫程蓋好，然後起身把車載空調溫度稍稍調高，坐回副駕，“睡會兒吧，半小時後我叫你。”
溫程問，“你呢？”
“我做課題報告。”時生從後座包裡拿出電腦，“盡快做完，就能多些時間和你待著。一會兒你開車的時候我再睡。”
頓了頓，時生說，“明年暑假我就年滿18了，到時候我去考駕照，以後咱們換著開，讓你能有機會歇歇。”
溫程心裡暖暖的，點點頭，閉上眼睛，“好。”
半小時後，溫程把車重新開上高速，時生把副駕座椅靠背放倒，拿了溫程的毛毯蓋上，躺下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注意安全。”
溫程一路比以往開車還要不敢大意地把車從時生學校開到市場，買了燉雞湯的食材，然後開回家，在地下停車場停好車。
時生還在熟睡，溫程沒叫醒時生，動作很輕地把駕駛座椅背往下放了一半仰靠著，手背搭在眉心上閉目養神。
一來一回神經高度緊張地開了十六個多小時的車，溫程就算昨晚加量喝了白翊親自給配的安神助眠營養液，睡了個充足的好覺，精神和身體都還算正常，此刻也難抵疲憊，很快也睡著了。
溫程醒來的時候，自己身下的靠背已經被徹底放平了，顯然是時生放的。
時生也已經醒了，正側身靠坐著收起靠背的副駕上一動不動地看著溫程。
溫程疲憊地揉了揉眼睛，撐著身子爬坐起來，“什麼時候醒的？怎麼沒叫我？”
“你不也沒叫我嗎？”時生按住溫程伸出去準備給車熄火的手，“汗落了再下車，否則車內外空氣一熱一冷容易生病。”
溫程收回手，“那坐會兒吧。”
時生輕輕笑笑，“光坐著不幹別的？”
溫程剛睡醒，還有點迷糊，轉過頭疑惑地看著時生，“別的？在車裡還能幹什麼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