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稻斯揚了揚眉,“怎麼師兄,你來前不算一下此行順不順利嗎?”
“我倒是算了啊,”師兄嘆氣,“就是不順我才來找你啊。誰知道你也不在家!”
“我在溪左呢。師兄你在蔔筮一道是真不行。我看你下次下山還得讓師叔給你算。”
“行了別貧了。你啥時候回來,我先找個地方對付一陣。”
古稻斯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影片素材,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機,重新把電話放在耳邊:“我改簽一下,下午四點左右到家吧。你到我小區門口那幾家店解決一下吃飯問題,等我回來。”
他掛了電話,把所有的裝置又歸置回了自己揹來的那隻雙肩包,輕裝簡行地下樓去辦理了退房。
由於他退房比較早,酒店甚至沒算他第二天的房費。又剛巧碰上了抽獎活動的尾聲,古稻斯隨手就刮出了一個頭獎,一臺最新的水果手機。
古稻斯扯了扯嘴角,盯著酒店工作人員遞向他的包裝完好的産品,猶如盯著一隻洪水猛獸。他一轉頭,剛巧看到傅遠山的小助理路過走向專屬電梯,古稻斯福靈心至,跟工作人員說:“麻煩送給傅遠山先生吧,就說是他的粉絲借花獻佛。”
然後古稻斯就施施然離開了酒店,坐上了前往機場的車。
其實古稻斯也不確定那臺手機送不送得出去。畢竟傅遠山入行至今十年,從來沒有收過粉絲禮物。主辦方這次搞這麼大陣仗,又在活動中對傅遠山有所虧欠,碰到這樣的請求,恐怕也很難強求傅遠山。
但古稻斯直覺這樣做絕對有益。雖然對誰有益,他自己也不清楚。
下午四點,古稻斯相當準時地出現在了自家小區門口的東北菜館前。
他朝裡望了望,一下就看到了縮在角落裡抱著揹包正在打盹兒的藍衣青年。
古稻斯跟老闆打了聲招呼,就進去給人搖醒了:“大師兄,回家了!”
舒鴻哲被古稻斯碰到的那一刻就睜開了眼,看著古稻斯懵了好一會兒才醒神。
“喲,小師弟,好久不見。”
古稻斯原本想問問他這一覺又去了哪裡,但在人家店裡不太好討論這些,直接給人拽走,路上說。
舒鴻哲被冷風一吹,打了個激靈,被古稻斯拽著時候有些踉蹌的步伐也平穩了,才說:“你怎麼揹著個穿紅衣服的男人?”
“咋,你還回昨天去了?”
舒鴻哲搖了搖頭,“那倒沒有,我影片上看到的。那是不是你之前手機桌面那個?”
古稻斯點了點頭。
“我看到他拿著個新手機。”舒鴻哲拽了拽古稻斯的衣袖,“小師弟,我手機摔了,你送我一個新手機唄。”
古稻斯一邊琢磨,看來手機是送出去了,一邊拉開他師兄的手,“別扯犢子,到底幹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