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導壓低聲音說:“古小師叔客氣了,六年前您跟舒師叔來見師父的時候,我剛剛入師門。這是節目組安排好的地方,只是如果答題錯誤率太高的話,會適當扣減餐食,給攝制組加餐的。”
古稻斯點點頭。坐直了去拆面前的碗筷時,剛好對上傅遠山探究的眼神。他拿東西的手頓了頓,應是擠出了一個練攤式的笑來,換來傅遠山一聲嗤。
怎麼辦?傅老師好像更討厭他了。
他們抵達食府的時候已經十二點半了,等到上菜都臨近一點。
一行人多少都腹中空空,加上這裡的齋菜都相當美味,紛紛大快朵頤起來。
結果沒動兩筷子,郝嘉德已經放下食具,閉目養神起來。
郭旗就坐在他邊上,問到:“郝先生不多吃點嗎?”
“出家人素食少食,以求大道。更何況今日尚未供奉祖師,不宜多食享樂。”
向導一口肉嗆在喉嚨口,差點噎死,幸虧傅遠山離得近,又正好在兌水,就給他遞了一杯。
古稻斯幫忙順氣,“沒事吧?”
向導搖了搖頭。別的沒啥,就是那口肉大塊了點,撐得食管疼。他小聲說:“感覺被地圖炮辱罵了。”
傅遠山若有似無掃了這二人一眼,放下水杯,自己吃自己的。
向導也左右看看自己身邊這兩人,然後湊到古稻斯身邊問他:“古小師叔,傅先生是不是不太待見我們?”
古稻斯苦笑搖頭,“沒有不待見你,你想多了。”他只是不待見我。
既然不繼續進食是郝嘉德的個人選擇,那麼大家也只能尊重人家的信仰。
如果沒有被地圖炮掃射那麼一下,古稻斯還是會想勸對方一下的,畢竟下午還有半座山玄天宮和碑林要去。
如果這兩個地方沒什麼大的變動,一路上都沒有多少可以供給休憩的地方。
這位郝大師雖然不怎麼會說人話,但好歹四十幾歲了,別到時候身體再跟不上。
現在他只想說:放下助人情節,尊對他人命運。
用完飯,由於食府二樓相當於被節目組承包了,大家就各自修整。
這會兒古稻斯才看到了一直跟在附近的傅遠山的助理。小助理把充電寶遞給他,傅遠山擺擺手,但是從小助理的腰包裡掏出來一個小瓶子和兩張紅色的物件。
然後他就順著小助理早就問好的方向去了洗手間。
古稻斯下意識問了一句:“傅老師這是腿疼了嗎?”
小助理回頭看他,似乎是覺得他面善,加上他之前一直坐在傅遠山身邊,又是節目嘉賓,所以直接告訴他:“傅老師早年拍戲的時候比較拼,傷了腿,現在天冷容易關節痛。這次出來備了很多暖貼,可以適當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