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山推了他一把也沒推動,就隨他了。
古稻斯用按摩的手法給他舒筋活絡,將頭發擦地半幹,又收了毛巾拿風筒過來,也不叫他起來了,自己給他吹。
等折騰完,傅遠山已經呼吸勻稱,睡著了。
古稻斯笑著搖了搖頭,“傅老師,你這樣很危險啊。”他輕輕給人擺了個尚可的姿勢,拿被子給他捲起來——他似乎是喜歡這樣被包覆的感覺的。然後低頭吻了吻他的唇,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沒忍住又親了一下。
他戀戀不捨地起身,佔了小助理阿南的床位,給阿南發了個訊息讓他睡自己房間,房卡一會兒過來拿。想到王醫生那套代償療法,又問他傅遠山常用的洗浴用品是哪家的什麼味道——他出門都帶沒有標簽的分裝,根本看不出來源。
別的不說,那股凜冽的玫瑰香真的好適合他。
而對面正在跟司機解決晚飯的小助理臉皺成了包子。
但看在他跟老闆的關系,還是老老實實回複:“老闆常用的基本上都是菲爾詩的個護,玫瑰調應該是凜冬系列。但如果真說又什麼香味留下來,應該是香水吧。”
古稻斯想起傅遠山接受採訪的時候,被問到讓他最無語的禮物,答案是他哥哥送的香水。嗯,古稻斯大概知道是哪款香水了,傅遠山直播的時候拍到過。
而熟睡的傅遠山壓根兒就不知道某個狗騙子到底搞了點什麼東西。
一夜無夢的傅遠山看著只拉了紗簾的窗子,天色將明未明。他有些想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但是倦怠的不想動。
他清楚地記得今天休假,已經在思考是繼續睡,還是去古稻斯那裡喊人起床研究劇情。
可沒一會兒,臥室的門被敲響,傅遠山掙紮了一下沒有起身,只應了一聲“進”。
很怪,阿南居然沒有直接在外面喊他起床吃早飯,而是推門進來了。傅遠山心裡感到一絲不對,正撐起身子想看看到底是誰,已經被人按住肩膀,一張熟悉的令他想揍人的臉迅速放大,隨即唇上一熱。
唇瓣一觸即分,古稻斯退開了一點點,那雙笑彎了的眼睛,近在咫尺,讓傅遠山打不下去。
“我原來怎麼沒發現,你能這麼膩歪。”
“那是啊,傅老師最後兩個字倒過來不就是原因嗎?”
傅遠山皺了皺眉,“膩歪?歪……膩?”
古稻斯又湊近啄吻,“嗯,我也愛你。”
傅遠山又被親了一下,連忙推開他,腦子瞬間被對方油清醒了,“哇古稻斯你丫正常一點!”
他現在收回腦子有病沒關系這句話還來得及嗎?!
等他懊惱地扒拉完自己的頭發,再回頭,只見那人撐著腦袋捧著早飯,笑得欠兮兮地說:“清醒了去吃早飯吧。”
傅遠山又抓了抓頭發,“出去,我換衣服。”
古稻斯從善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