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能呢,我的傅老師、大視帝、偶像大人!我可是時刻在聆聽我心肝的指導意見,爭取把它銘記在心、實踐到方方面面!”
“我現在想換物件。你實踐。”
古稻斯一聽這話直接坐到了傅遠山剛剛合上的行李箱上,“嘎吱”一聲,鎖扣沒有對上的地方發出了不堪重負的聲響。傅遠山立馬把人從箱子上拎起來。
“幹嘛呢幹嘛呢!我這兒就這麼一個箱子,坐壞了還要出門買!這會兒要讓阿南提前上班去買箱子送過來,當心他怨氣大到你臨時去大師兄那兒拿七星劍都來不及!”
傅遠山此刻穿著那天拍廣告時候那件薄薄的粗針毛衣。剛剛從烘幹機裡拿出來,比陽光照射過的看起來還要熨帖,襯得傅遠山毛茸茸軟綿綿的。
他似乎不喜歡會將手掌全露出來的衣服——至少私下的穿著是這樣的,總是用長長的衣袖蓋住半個手掌。
但此刻寬大的毛衣在拉扯間蹭到了小臂上,露出那截筋骨分明、白皙細瘦的手腕。微微突出的骨點,弧度漂亮,不會顯得太過嶙峋,但也有種脆弱易折的美。
古稻斯盯著那截腕骨,就能想起纖細的指掌失控攥住床單時帶起的青筋一路蜿蜒到骨點旁,展現出的力量感和無力承受的……
“你到底一天天的在想什麼?!”那隻漂亮的手腕在古稻斯視野裡翻轉翩飛,最後把兩張紙巾懟到古稻斯面前。
是說旗子不能亂插、fag不能亂立。
他連忙堵住自己又開始流血的鼻子,發出一陣憨笑,試圖萌混過關。
等古稻斯終於處理完了這據說是司空見慣的小意外,傅遠山已經完全放棄跟這只愚蠢得堪比二哈、勉強能算人類的玩意兒計較了。他幹脆坐在地攤上開始找遊戲玩。
古稻斯翻過靠背坐上沙發,被傅遠山懟了一句“繞過來坐下是能折了你尊貴的胯骨軸子嗎”,但他絲毫不在意。反而是他這平靜圍觀的姿態,引得傅遠山瞥了他一眼。
居高臨下的態勢,能讓古稻斯輕而易舉地看清楚傅遠山的表情,他微微往上看的樣子,顯得他眼睛格外大,只是瞳仁還是老樣子,倒是顯出了一點上三白。
雖然傅遠山的個性比較豪邁,自我意識相當強,又重義氣守原則,但實際上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上三白眼。
更何況他的自我意識也從來沒有施加到別人身上。若是願意聽他說,他就會多勸幾句,倘使說不停,他也不會多費唇舌。並沒有外界傳言的“性格強勢”。
古稻斯一想到這個人已經是自己男朋友了,就高興地不知怎麼是好。被他這麼看著,也要俯下身去將人摟住。
“傅老師,咱倆天下第一好!”
傅遠山被他這麼一扯,剛剛要通關的遊戲沒多久就gae over了,氣得傅遠山扔了手機,反手摟住古稻斯的脖子,酷酷就是一頓揍:“我、倆、天、下、第、一、好!”
至於被揍得一腦袋包還嘚嘚瑟瑟去做飯的人,有沒有被物件再記一筆……那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呢。
抱著果盤靠著廚房門的傅遠山,嘴裡嚼著新鮮的藍莓。“所以,你當年真的不是因為太欠兒了,才被你師門趕下來的嗎?”
古稻斯切肉的到差點就切到了手。
問得好啊傅老師,求求下次別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