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黑氣在你低垂的掌心凝結，五指收攏，朝紅龍所在的方向輕輕一推，霎那間分作無數鎖鏈，穿透雨幕攀上紅龍後背，一眨眼就遊遍全身。
“我有給你這個選項嗎？”
身體驟然一沉，紅龍這才發覺自己周圍黑霧繚繞，處處散發著黑魔法的氣息。縷縷黑氣化作鎖鏈纏上身體各處，他本就殘缺的身體這下更是難以挪動半分，被生生釘在了原地。
你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紅龍視線中，他困獸一般奮力掙紮著想要脫離你的掌控，發出近乎絕望地怒吼:
“為什麼！你到底想要什麼？！”
“啪！”
一陣冷風掠過，紅龍分不清是掌風還是別的什麼，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連帶著心口也傳來一陣抽痛。
“真是缺管教了，連稱呼也忘了？”
紅龍臉上迅速浮現出通紅的指印，你搓著發麻的手心，眼神冷冷掃過紅龍全身。
捱了一掌的紅龍再也凝聚不起怒意，他疲憊地閉上眼，淚水悄無聲息地隱匿在雨裡。喉結滾動著，從幹澀的喉嚨裡擠出絕望的音節。
“我愛您。”
“什麼？”
你被這句突如其來的話打的措手不及，睜大眼睛愣在原地。
“我愛您……你知道。”他的聲音帶著哽咽，“你明明知道……嗚……”
“為什麼……為什麼你既不願愛我，也不肯放我走……”
起初紅龍只是小聲抽噎，肩膀一聳一聳的，全身都抖的不像話。直到被你攏進懷裡才敢放聲大哭，殘缺但壯碩的身軀小心翼翼地往你懷裡縮，傷心極了的哭喘抑制不住地從你脖頸間流出。
“嗚……你放我走吧，我想走…求你……”
“不行。”
紅龍攥緊你的衣角，聽了這話又是一陣嗚咽，你任由他把鼻涕眼淚蹭在你身上，耐心等待著。
“那你愛我吧，你愛我吧……”
紅龍把臉埋得更深，啜泣聲悶在你的胸口，似乎抖得更厲害了些。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