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才一夜未見,你便對我這般冷漠,實在令人寒心。”
季明瑤知道他是在警告在威脅,但她已經將母親和阿弟送走,自己也被季老太公在族譜上除了名。
如今她一無所求,亦無後顧之憂,她不懼陸文瑾。
但陸文瑾手段陰狠,今日便是齊宴不來,季明瑤也打算離開京城避一陣子。
昨夜她答應讓衛初為她介紹男子相看,也是為了擺脫陸文瑾的糾纏,她的確是有了嫁人的打算。
可陸文瑾卻一再緊逼,讓她沒有半點喘息的機會。
“世子,我們已經退婚了。”季明瑤又提醒道。
她朝陸文瑾客氣地行了個福禮,知陸文瑾不擇手段,擔心又會遷怒旁人。
她盡量離齊宴遠些,免得殃及無辜。
齊宴偏偏不知死活,側身擋住陸文瑾的視線,“世子找阿瑤有什麼事嗎?”
“你是誰?”陸文瑾言語不善,神色已經不耐煩到了極點。
齊宴一腔孤勇,絲毫不懼,他鼓起勇氣護在季明瑤的面前,“我名喚齊宴,和阿瑤自小相識,傾慕阿瑤已久。”
“此番我和阿瑤去金陵,便打算向尤家提親。”
季明瑤驚訝地望向齊宴,低頭道:“四郎,可別胡說。婚姻大事豈非兒戲,我知你想護著我,但也無需如此,那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陸文瑾冷眼掃向齊宴,“就憑你,也配和我爭阿瑤!”
陸文瑾步步逼近,冷沉的言語中暗含著警告和威脅,“阿瑤,別生我的氣了好不好?我會為了你將那女人和孩子全都送走,絕不會再叫你再受任何委屈,阿瑤,你是知道的,我心裡只有你。只要你回到我的身邊……”
季明瑤打斷了陸文瑾的話,怒道:“世子,你休要再說了!你說你心中有我,做的樁樁件件都是將我逼入絕路。你只是在滿足你自己的私慾。”
陸文瑾也不生氣,而是輕哄道:“阿瑤,聽話,不要任性!成婚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當阿瑤你的夫君!你我相識七年,早已親密如夫妻,這世上能配得上阿瑤的只有我。”
季明瑤以為他暗指下藥後,她被奪去清白,早已氣得渾身發抖,“陸文瑾你無恥!”
陸文瑾唇角勾著笑,眼神偏執又瘋狂,“阿瑤,想想曾經我們是多麼相愛,你捨得放棄我們多年的感情嗎?”
“阿瑤,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決定,更不要逃。你是我的,這輩子都只能屬於我!”
“我們交往七年,這世間哪個男子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有過去。娶了你要意味著要接受你和另一個男人的七年。阿瑤,你別傻了,這呆子只是覬覦你的美貌,他真的不在意你的過去嗎?”
陸文瑾眼神深沉,神色近乎扭曲的瘋狂。
“即便你們日後真的成婚了,他每每看到你,便會想起你和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日日夜夜不得安寧。阿瑤,所以啊!你只能是我的。永永遠遠都只能屬於我,不要試著逃走,更不要試著激怒我,否則.......我也不知道被逼急了,我會做出什麼更瘋狂的事來!”
陸文瑾說話很小聲,有些話甚至用口型代替,只用他和季明瑤能聽到的聲音說。
可卻字字句句都是威脅和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