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沒見過裴若初施展武藝,更沒見過他動刀劍,都說太子殿下在白馬寺時,整日吃齋唸佛,修行之人最忌諱造殺業,裴若初亦給人一種溫潤儒雅的感覺,人稱玉面佛。
可沒想到他一出手,便一刀便抹了那暗衛的脖子。
肅王瞪了裴寂一眼。
只是此處光線暗淡,裴寂並未看到肅王眼裡的警告,仍在喋喋不休,“這便是殿下找來的高手?可我怎麼覺得那些人連太子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便被太子反殺。”
他深刻懷疑肅王是在宮裡養尊處優太久了,被身邊的那些謀士忽悠,不知道從哪裡找的這一幫自稱高手的廢物。
“到底能不能行啊!啊!怎麼又死了兩個!”
肅王也沒想到太子竟然如此能打,他派出去的十八名武藝最高強的死士,不到一刻鐘,就死了一半。
而季明瑤看出那些死士不傷她,竟然也從那死士的屍體上撿了一把刀握在手裡,一頓亂砍,竟還被她胡亂砍倒了兩個。
裴寂連連嘆氣,“唉,還真是沒眼看!”
裴寂還未說完,肅王手中的火銃便抵在他的額頭上。“實在聒噪,閉嘴!”他也沒想到裴若初竟然隱藏得如此深。
裴寂嚇得趕緊閉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耳邊總算是安靜了,肅王冷聲說道:“聽好,本王也不知我那好六弟竟然隱藏得如此之深,他在白馬寺的這十年竟然騙過了所有人。但你別忘了,本王手裡有火銃,便是他再厲害,難道他還能練得刀槍不入的本領不成”
裴寂連連點頭。
那邊,裴若初也解決了最後一名死士,高聲說道:“四哥藏頭縮尾的幹什麼?還有我那好堂兄,光明寨的大當家。怎麼,來都來了,竟不敢出來見我嗎?”
裴寂極為震驚,驚慌不已,“太子怎會知曉我大當家的身份?還猜到我與肅王殿下在此設下埋伏。難道他早就有所防備?殿下,他會不會是早知你我的圖謀,故意上當引我們前來?”
肅王皺眉瞪眼,“我怎會知道!”
“吵死了。”
在殺裴若初之前,他想先結果了裴寂。
只聽裴若初又道:“我自然是早就知曉四哥和堂兄的計劃,將計就計。”
見裴若初好似能猜到他的話,裴寂更是膽戰心驚,不由得驚呼一聲,“你聽,被我猜中了,太子早有準備,將計就計,太子的人肯定就在附近,想趁機反殺。”
又疑神疑鬼地四下張望,“如此深山密林,會不會有埋伏啊?堂弟,你聽,好像有什麼響聲。”
此刻,天色暗淡,那些死士被解決之後,好像周遭的環境都暗了下來。
加之肅王和裴寂此刻正身處密林之中,蟲鳴聲、耳邊樹林被風得沙沙作響,這都讓肅王處於高度緊張,突然林中傳來一陣野獸的低吼聲,裴寂緊緊抓住了肅王。
“那是什麼聲音?”
肅王也被嚇得連連擦拭額頭冷汗,怒道:“你是不是有病!東宮勢微,太子上哪裡調兵?望縣和醴縣已經歸順於本王,兩縣的縣令甘願被本王驅使。更何況當初清河縣賑災銀一案,本王是主審,替沈國公遮掩案子,只處理幾個知州知府,沈國公也會賣本王人情,在朝堂之上為本王壓下清河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