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樂瑤心下一顫,她本就心中緊張,擔心自己在滿月樓與陌生男子過了一夜的事被季明瑤察覺。又因季明瑤突然發問,她一時竟然不知該找何種藉口掩飾。
又見季明瑤突然抬手,她驚得連連後退,“季明瑤,你想做什麼?”
季明瑤只是拿出一張帕子,替她輕輕地拭去衣裙之上的灰塵,笑道:“真不知堂姐昨夜去了哪裡!竟然這般風塵僕僕,還弄髒了衣裙。”
季樂瑤心虛得趕緊打斷季明瑤的話,怒道:“不用你假好心!我的事,不用你管!”
季明瑤生怕被季明瑤發現了什麼,趕緊回到自己的院子,她要在陸文瑾發現她不在房中之前趕回去。
至於對付季明瑤,她得趕緊去檢視昨夜被她抓住的那個侍衛。這是她對付季明瑤的籌碼。
太子讓她便宜行事,她回去後苦思數日揣摩太子心思,應是讓她出手對付季明瑤的意思。
只要逼得那侍衛招供,與季明瑤當面對質,季明瑤沒了太子撐腰,還不是任她打殺。
季樂瑤冷哼一聲,看她還敢囂張到幾時。
她不再理會季明瑤,直接轉身離去。
回到小院,她一推開門,便聞到一股難聞的血腥味,血腥氣間還夾雜著一種奇怪的惡心的味道。
她緊緊捂住口鼻,趕緊跑了出去,再也忍不住一陣狂吐。
陸文瑾太惡心了,他竟然將那女子折磨成如此慘狀,身下全都是血,若昨夜她沒將陸文瑾推開,那床上被折磨的就會變成她了。
季樂瑤在外面站了許久,將方才那惡心的畫面從腦中驅趕出去,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閨房之中。
她為自己倒一盞茶,又讓春杏為她準備熱水沐浴,也是為檢查身體,雖然被褥之上沒有血跡,但還是怕萬一昨夜真的發生了什麼,身上總會留下痕跡,她仔細檢查了全身,發現並無半點痕跡,身體也沒有任何不適感,這才徹底放心。
心想昨晚應是個意外,只要她不說,別人便不會知曉在滿月樓發生的事。不會知曉她一夜未歸。
沐浴過後,擔心身上還會殘留那種廉價香氣,還特地用了香粉,又仔細檢查一番。
突然想起季明瑤為她擦拭灰塵的舉動,便趕緊讓春杏悄悄將她昨夜穿的那身衣裳拿去燒掉,毀滅證據。
做完了這些,季樂瑤這才安心,又剝了個橘子,用橘子的酸味壓住心底的惡心。
比起服侍陸文瑾,像妓子一般用身體去討好他,她不願。
她更看重的是世子妃之位,她只想要權利和富貴,將季明瑤徹底踩在腳底下。
春杏遞給季樂瑤一張幹淨的帕子,讓她淨了手。
季樂瑤吩咐道:“去將崔大和崔二喚來。”
那崔大和崔二是季蘭辭為她尋的武藝高強的隨從,她有了自己的人,便不必去追風閣花重金找那些不靠譜的殺手了。
一盞茶的功夫,崔大和崔二進了屋子,拱手道:“不知夫人有何吩咐?”
季樂瑤緊張地問道:“那個人未逃走吧?”
她好不容易等到季明瑤露出破綻,好不容易才抓到那個侍衛,可不能再被他逃了。
崔大道:“請夫人放心,屬下和崔二會日夜輪流看守,絕不許任何人靠近那個人。”
又問道:“夫人可要提審此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