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皇後是為了向皇帝盡孝道和為國盡忠這兩個理由,裴若初不能拒絕。
季明瑤心急如焚,卻見裴若初從容淡定從袖中拿出一物,交給季明瑤,“瑤兒,先看看這是什麼?”
“這是聖旨?”
裴若初點了點頭,用期待的眼神看向,“瑤兒開啟看看。”
季明瑤將那聖旨展開。
裴若初笑道:“這是冊封瑤兒為太子妃的聖旨,雖然我們已經成婚,但這道承認瑤兒太子妃身份的聖旨必不能少。皇後讓孤去邊關,孤便像父皇請了這道聖旨。”
“難道殿下一開始便是如此打算的?即便是沈皇後不說,殿下也打算自請邊城換這道冊封太子妃的聖旨嗎?”季明瑤不禁紅了眼圈。娶她當太子妃。讓她名正言順,便是這般重要麼?重要到竟然拿性命安危去換。
裴若初知曉她心中的想法,“瑤兒別擔心,孤已經有了應對之策。”
他面朝著季明瑤,替他解下外袍,褪去裡衣,見到飽滿胸肌上的痕跡,這是她在馬背上時,抓出來的,為想到竟然這般明顯。
又見他的肩膀之上分別就下了刀傷和利箭的擦傷。
季明瑤見那傷口看上去很深,像是兩指長的疤痕,那刀傷深可見骨,季明瑤深深蹙眉,“傷得這般嚴重,還是請太醫為殿下止血治傷要緊。若是耽擱了,恐會不利於傷口恢複。”
況且裴若初還要去前線,若是那些韃靼人和趙晉知曉裴若初受傷,裴若初恐怕會陷入險境。
“來不及了。”裴若初握著季明瑤的手,“大燕派出使臣議和,最後是割讓城池賠償銀兩,但韃靼依然並未退兵,韃靼王野心勃勃,恐怕目的不只是邊境九城。”
“不過瑤兒也不必太過擔心,此去韃靼孤並非是全然無把握,盡管如今三大營的主帥是武德侯父子,但孤早早地在三大營中便安排了自己的人。”
當初他前往清河縣,剿匪立下了大功,為了對付沈家,將沈家的勢力盡數拔出,藉著監國的機會,早早的便在三大營中安插了自己的人手。
邊關告急,皇帝讓武德侯從三大營中抽調將士前往邊關馳援。
如今他去邊關,那些安插在武德侯手下的人手便起了作用。
季明瑤仍然不能放心,武德侯是武將,一直帶兵,有自己的心腹將領,新接管了三大營之後,也定會用自己熟悉的人,裴若初安插的那些人未必會得到重用,且武德侯父子投靠了公主,長公主和陸文瑾也會收買三也大營的那些副將。
若是裴若初此去無人可用,那便是去送死。
季明瑤拿出在刑部大牢中逼季樂瑤寫下的認罪書,將認罪書交給裴若初,“方才季樂瑤已經寫下了陷害月芙的經過,若是趙晉看到這認罪書,希望能喚醒他的一點良知。希望這份認罪書能幫到殿下。”
趙晉投靠長公主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對自己和太子有恨,被季樂瑤和陸文瑾利用,若是他得知江月芙之死的真相,得知害死江月芙的是季樂瑤和陸文瑾,或許趙晉能及時醒悟。
即便趙晉仍然執迷不悟,這認罪書也能攪亂他的內心,在作戰之時亂他心神。
也可為裴若初爭取一個喘息的機會。
就在季蘭辭趕到的那一刻,當時季樂瑤身上都是火油,刑訊室中的碳盆被季明瑤推翻了,刑訊室中已經著了火,眼看著大火便要燒到季樂瑤的身上。季樂瑤已經嚇瘋了,面前的大火快燒到了她,而季蘭辭就在趕來的路上,將她救出去,季樂瑤又如何捨得去死。
她迫於無奈,只好快速寫下了害江月芙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