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是陸文瑾武藝強過兄長能奮起反殺,而是因為他身上有件寶物,他有金絲軟甲護體。
只見裴若初長劍一挑,直接將喜服從陸文瑾的身上剝了下來,一把抓過他身上那件金燦燦的軟甲,迫使他脫下了這件護身寶貝。
只見裴若初手中的長劍一彈,那隻穿一件裡衣的陸文瑾便跪在了地上。
“噗嗤”一聲響,長劍已經刺入陸文瑾的胸口半寸。
長公主聲嘶力竭,大喊道:“放了瑾兒,給朕退兵,快退兵!”
唐將軍只好命令所有錦衣衛和京衛往後退。
長公主心疼兒子受傷,早已紅了眼圈,“你今日擅闖瑾兒大婚,是為了季明瑤而來吧!朕可以放你們離開,你放了朕的瑾兒。”
又命令唐將軍,“唐將軍,放他們走。”
唐將軍讓人押了季明瑤前來,以此為交換,裴若初放了陸文瑾。
哪知陸文瑾剛一脫身,便立刻改變了注意,從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刺向季明瑤的脖頸。
在千鈞一發之際,裴若初擋在了季明瑤面前,匕首刺刺進裴若初的胸口,他反手一掌將陸文瑾打在地上。
季明瑤緊張地跑向裴若初,急得紅了眼圈。陸文瑾則口吐鮮血,倒在地上,奮力去抓季明瑤,竟然未抓到她的一片衣角。
看向他心愛之人的眼中只有旁人,陸文瑾身心俱傷。
陸平宴策馬向前,手中的長槍直指陸文瑾的胸口。
陸文瑾急切說道:“父親難道絲毫都不顧父子親情嗎?”
陸平宴冷笑:“父子?你該問你的母親,你的父親到底是誰?而你又是誰的兒子?”
陸文瑾連連退後,不可置信地看著陸平宴,又看向目光躲閃的長公主,“父親到底是何意?母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裴若初冷眼看向:“趙晉,你贖罪的時候到了!”
方才場面一片混亂,並沒有人注意到走在送葬隊伍前面,手挽竹籃,拋撒紙錢,跪伏在地上,虔誠跪拜的那個人。
此人並不是別人,而是武德侯之子趙晉。
武德侯被陸平宴一刀斬殺至馬下,趙晉落在了裴若初的手裡,趙晉通敵賣國,與韃靼勾結,致使韓將軍戰死,大燕連失五城,百死難贖其罪孽。他活著的唯一的作用便是為了今日進京,當眾揭穿陸文瑾母子勾結韃靼,通敵禍國的罪行。
趙晉猛頭磕在地上,高聲道:“罪臣趙晉與韃靼暗中勾結,害死韓將軍和大燕數萬將士,罄竹難書,人神共憤,犯下死罪!”
“但這一切背後主使乃是長公主和陸文瑾,長公主勾結韃靼多年,這二十年來,她將數不清的錢財和物資暗中透過封地運往韃靼,助韃靼王阿努泰招兵買馬,收買大燕官員,統一草原,坐上王位。又利用罪臣妻子的死,挑撥罪臣與東宮關系,罪臣自知所犯之罪百死莫贖,今日並非是為了辯解,而是為了揭穿長公主和陸文瑾的罪行。”
“罪臣有手書為證!”
趙晉重重地磕在青磚石上,拔高的嗓音已變得嘶啞,“長公主利用英王害臣妻子,以此挑撥臣與東宮關系,其罪一也!”
趙晉此話一出,引得圍觀的百姓和將士一片嘩然。
慕風已經將季樂瑤害死江月芙的認罪書呈給太子。
再拿給百姓和將士們看。
“陸文瑾籠絡收賣罪臣父子將我軍在邊城的佈防圖秘密暗中送給韃靼王,並將季將軍的進攻計劃透露給敵軍。致使季將軍手下全軍覆沒,季將軍也險些喪命!微臣有往來信件為證。罪臣與父親武德侯名為馳援實際上暗中通敵,害死了我大燕護邊戰神韓將軍。次其罪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