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解下小衣,
整理好裙衫,將小衣拿給裴若初,紅著臉說道:“給你這個。”
“還有,你快點。”
裴若初接過小衣,那柔軟的絲緞像極了她肌膚的觸感,指尖那溫熱的觸感,是她的體溫。他將小衣放在鼻尖輕嗅,貪婪地嗅著屬於她身上的香氣,令人沉醉著迷。
季明瑤聽到身後那窸窸窣窣的動靜,趕緊捂住紅透的耳朵。
直到他再次從身後擁著她,將她抱在懷中,“還想抱著瑤兒一起睡,孤的妻。”
季明瑤惱他欲求不滿,惱怒說道:“已經不是了,再過兩個時辰,我便要嫁給陸文瑾了。”
裴若初輕嗤一聲,“就憑陸文瑾,簡直痴心妄想!”
“不過,我怎麼覺得瑤兒半點都不擔心,甚至毫不在乎,瑤兒竟半點也看不出傷心難過,甚至都不見瑤兒反抗一下?難不成是瑤兒故意想借此機會,想要與我和離,想要擺脫孤麼?”
見裴若初盯著她的胸脯處看,氣惱得趕緊用手遮擋裴若初的眼睛。
“反抗沒用啊,若是惹惱了陸文瑾,我還要吃苦頭。再說長公主已經控制了皇城,陸文瑾將要冊封為儲君,就憑我,要如何反抗?”
她淡然說道:“若是若初哥哥還活著,必定不會看著我嫁給別人,我說的對嗎?定會想法設法阻止這好場大婚。”
季明瑤話鋒一轉,“但若是若初哥哥沒能趕回來,那我便只能硬著頭皮嫁了。反正我想清楚了,自己的命運從來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她剛繫好的綢帶,整理好的衣裙,卻見裴若初的手指正勾纏著她腰間的綢帶,她氣惱地一把奪過,“不是被替嫁,便是被強娶,你們何時會讓我自己做選擇了?”
裴若初知她是想借此賭一把,這才順水推舟嫁陸文瑾,賭他能活著回京。
正如季明瑤所說,他便是死也要回到京城,也絕不會任由她嫁給旁人。
聽季明瑤的話語中含著怨念,明白她這是不滿曾經被他算計替嫁。
拉扯間,他又將那綢帶奪回,纏在指尖,“我替瑤兒系。”
見裴若初只是一味地纏繞把玩著綢帶,季明瑤神色不耐地催促,裴如初卻將那綢帶一拉,將季明瑤便突然撲進他的懷中。
“瑤兒還未回答我,是不是想順水推舟與我和離?雖然陸文瑾此人為人陰險狡詐,品行低劣,但他對瑤兒還是有幾分真心,方才他那一番表白心意的話真真是發自肺腑,情真意切啊!”
季明瑤咬著唇,“若初哥哥吃醋了?”她的聲音顫抖得不行,“我這不是被逼無奈嗎?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應對陸文瑾和長公主威壓,再說我反抗有用嗎?”
她瞭解陸文瑾,一味的反抗也只會被他關起來,對她用強,這樣才是徹底與她切斷了與暗衛的聯系,這才是真正的糟糕透瑤兒還簽了和離書,按了手印。”
季明瑤伸出手指給裴若初看,“都是那變態劃的,我是被迫的。”
裴若初見到那指上還未癒合的傷口,低頭含在口中,臉色瞬間便冷了下來,“他竟敢傷瑤兒,孤定會要他千倍百倍地償還。”
既然他能回到京城,便已經做好了準備一舉扳倒長公主,徹底了結了陸文瑾。
季明瑤只覺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指尖傳遍全身,趕緊將手指縮回,“好了,一點小傷而已,早就不疼了。”
裴若初見季明瑤在偷笑,早就看穿她在裝可憐。
“難道瑤兒就沒想過同孤和離嗎?”
季明瑤沉思了片刻,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