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季明瑤一臉萎靡不振地從牢房中出來,臉紅得像是天邊的晚霞。
季明瑤想起方才自己大言不慚地說想玩他。
她再也不要說那種話了,分明被玩的是她。
她腿一軟,差點跌了出去,扶著牆才堪堪站穩。
季明瑤惱怒不已,她要扶著牆才能走了嗎?裴若初索求無度,欲求不滿,實在太可怕了。等到這一切都結束了,她想收拾行李去隱居,遠離那個縱·欲過度的男人。
汀蘭趕緊去攙扶季明瑤,驚恐地說道:“姑娘的脖頸之上全都是....”趕緊從荷包中拿出隨身攜帶的銅鏡,將那銅鏡拿給季明瑤看,季明瑤對鏡自照,季明瑤拉下領口,見到頸上的痕跡,氣得又罵了裴若初幾句。
汀蘭見那牢房中已經不見了裴若初的身影,著急問道:“姑娘,太子殿下呢?”
季明瑤有氣無力地搖了搖頭,“走了。”
汀蘭急得不得了,“太子殿下走了,那姑娘可怎麼辦?”
季明瑤揉了揉酸漲的小腿肚子,“他說要來搶親。”
“啊!”汀蘭震驚不已。
刑部大牢外,幾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從暗處現身,跪在陸文瑾的面前。
陸文瑾寒著一張臉,問道:“可在那牢房發現裴若初的行蹤?”
隨從答道:“屬下並未發現裴若初的行蹤。”
陸文瑾雖然雖然方才在牢房中檢查過,但仍然覺得不對勁,季明瑤的唇脂有些花了,臉頰緋紅,說話帶喘,卻是美得讓人移不開眼,整個人像是在發光。他與那些女人歡好過,自是知道,那種事能讓女子面色紅潤,氣色極好,比用最好的胭脂還要好看。
他懷疑方才季明瑤一直不出這間牢房,是因為裴若初正在那間牢房之中,他懷疑裴若初已經偷偷回京了。
可那間牢房中並無旁人,著實蹊蹺。
“加派人手,仔細盤查,確保今日的大婚不容有失。”
“屬下領命!”
因陸文瑾急切要娶季明瑤,便將東宮大婚和冊封太子大典安排在同一日,陸文瑾擔心會出事,每隔一個時辰,便讓隨從回稟迎親的情況。
陸文瑾更是堅持要親自去迎親,榮升擔憂地問道:“世子的腿傷還未痊癒,若是騎馬的話,恐怕會很危險!”
“無妨。我能騎馬。”
他好不容易才娶到季明瑤,又怎會輕易放棄,他定要親自前去迎親。
“對了,那賤人呢?”
榮升知他說的是季樂瑤,回稟道:“吊在樹上,按照世子的吩咐,並未給一滴水米,相信明日便會氣絕而亡。”
陸文瑾露出怨毒的神色,“也好,今夜是我和瑤兒的大婚之夜,便再留她一日,明日再送她上路。”
榮升道:“是。”
榮升牽馬,身穿太子蟒袍的陸文瑾坐在馬背之上,神色桀驁,陰沉的臉色難得見到了幾分喜色。
今日他再娶季明瑤,為他們七年的感情求一個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