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纏綿的吻
◎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
裴硯同樣端著酒杯站起來,行了禮,客客氣氣道:“只可惜鄙人有要務在身,不敢多多叨擾陶老。”
陶維鈞早就聽聞裴硯是奉旨前來查案的,他自然不敢為難裴硯,“無礙無礙,待你有空了便來,陶府定會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
“多謝陶老。”說罷,他便一手扶著酒杯,一手墊著杯底,爽快地一飲而盡。
陶維鈞也同樣將酒飲完,接著便大手一揮,請了幾位舞姬上來表演。
六位舞姬表演的是當下金陵時興的拓枝舞,眾人皆身著布料極少的西域舞裙,手腕上戴著的層層金手鐲隨著舞蹈動作而發出叮啷哐當的聲音。
舞姬容貌姣好,身姿曼妙,眼神勾魂攝魄,迷得在場的人都眼珠子都不帶轉的,跳完舞後,各位舞姬就被在場的幾位賓客叫到自己身邊陪著了。
興許是薛嘉玉方才酒喝多了,現在突然有些尿急,便兩手撐著木桌,搖搖晃晃地從地上 站起來,又因腳有些麻了,所以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路,瞧著十分狼狽。
阿褚追了上去,輕輕握住她的手臂,“姑娘,我扶你去吧。”
薛嘉玉將他的手拉開,“謝謝你,不過不用了。”
在一旁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裴硯暗暗握緊酒杯,敢怒不敢言,本想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看到,可這時金羽不要臉地湊上來,句句踩在他的雷點上,“大人,方才薛娘子都和那小廝親上了,你要是不追出去,我都覺得大人你實在是太不行了。”
裴硯聽後,一把將手裡的酒杯扔在了金羽身上,隨即起身迅速追了上去。
走廊上,燈籠隨著微風輕輕擺動,旁邊人來人往,薛嘉玉剛從茅房回來,就正好在此處碰見了步履匆匆的裴硯,她腦子短路問了一句:“大人,你也急著出恭嗎?茅房就在前面左拐,然後再——”
她話還沒有說完,手腕就被裴硯緊緊扣住,薛嘉玉抬眼,對上他那雙陰鷙的眼神,她忽地有些發怵,“大人,你這是做甚?”
裴硯肚子裡面憋了一團火,本想直接開口教訓你,但說出來的卻又是軟軟的一句叮囑,“你和那個小廝注意一些。”
“大人……你不也和那個柳紅姑娘走得很近嗎?”
“我和她可沒靠得如此之近,近到都快貼在一起了。”
說罷,裴硯甩甩袖子,拂袖而去,畢竟自己也算不上她的什麼人,何來的立場說她。
可他方走了幾步,就被薛嘉玉用蠻力抓了回來,她跌跌撞撞地一步一步靠近裴硯,然後兩手緊緊揪住他的衣襟。
薛嘉玉抬起頭來,一本正經地問他,“裴硯,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我?”
這時,陶府燈火闌珊,周圍來往者甚眾,裴硯怕她的名聲被辱,便一邊推開她,一邊說:“你喝醉了,休要亂說胡話。”
然而,薛嘉玉喝醉酒後,膽子大了不少,她不僅沒有知難而退,反而得寸進尺,她兩手環住裴硯的腰間,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雙唇。
這個吻纏綿而又輕柔。
裴硯第一次和女子接吻,沒有什麼技巧,也怕一不小心弄傷了她,只一點一點地侵佔她的唇,他的雙手並未放在她的腰上,而是輕輕抓住她的衣服。
薛嘉玉將手上力度縮緊,手心挪到了他的背上,肌膚感受著他衣服上的暗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