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舟察覺到她的情緒,抬頭,對上蘇酥微紅的眼眶,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一臉委屈的模樣望著他。
傅硯舟心猛的一緊,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聲音不自覺的放柔:“怎麼了?”指腹去擦掉她眼角的淚珠。
“她們太過分了。”蘇酥抿著唇,將手機螢幕懟在他麵前。
傅硯舟視線淡淡的看了眼熱搜上的話題,與剛剛蘇酥剛剛打電話說的內容結合,很明顯蘇酥被搶角色了。
“所以就委屈了?”傅硯舟的指腹擦過她的臉頰。
“嗯,明明試鏡都成功了,都快到簽合同這一步了,卻被搶了。”蘇酥沒有打掉傅硯舟的手。
她從小被愛包圍,鮮少受委屈,現在她隻想找個依靠,傾訴。
“我覺得我爸爸說的對,幹嘛非要跑娛樂圈受罪,在家裡當千金小姐不好嘛。”蘇酥越說眼眶越酸。
隨著傅硯舟起身的動作,椅子向後移,走到蘇酥身旁,彎身抱起她。
蘇酥一驚,雙臂連忙抱緊傅硯舟的脖頸,以為他又要要求她夫妻生活:“你幹嘛,我都受欺負了,你怎麼還要幫著外人欺負我。”
“傅太太,把你腦子裡裝的黃色廢料去掉。”傅硯舟垂著眸子看了她一眼。
蘇酥:“……”什麼叫她腦子裡的黃色廢料,要不是他經常幹這種缺德的事,她會下意識覺得嘛。
蘇酥白了他一眼,乖巧的就窩在他懷裡,時不時看他一眼:“那你抱我幹嘛。”
“怕你丟人。”傅硯舟說話沒什麼溫度。
“嗯?”蘇酥沒明白他的意思。
“在餐廳哭被張姨看見了,不是丟人是什麼。”傅硯舟騰出一隻手去開臥室的門。
“……”
她就知道,傅硯舟嘴裡說不出好話,氣的她伸手用力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回懟:“我們結婚了,丟我的臉同時也是丟你的臉。”
不知是那一句話,還是某個詞取悅到了他,傅硯舟嘴角緩緩上揚,心情好的回應:“嗯。”
傅硯舟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手肘撐著膝蓋,蹲下來與她平視。
蘇酥掀開眼簾,兩人就這樣對視,在對方瞳孔中看清了自己的模樣。
十二月初,天氣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