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個髒東西的危險性,他們都真切地感受過了。
“楚大師,這個機子放在這兒沒問題嗎?如果毀了,對恆婉白影響大嗎?”編劇瞪著機器,就像是在看殺父仇人一樣。
“不能毀。”尹山阻止編劇,“恆婉白現在全靠這些東西壓製著仇恨,你要是毀了,她要是去找雷成報仇怎麼辦?”
編劇冷笑一聲,“難道讓雷成那個渾蛋逍遙法外嗎?那種畜生,還不知道害過多少人。”
“是,雷成是害過很多人。那你讓恆婉白去報仇,她身上就有了血債,你自己問問大師,這對恆婉白好嗎?”
編劇咬牙切齒,“難道就讓這種畜生活著嗎?就因為他有權有勢嗎?”
“他害了一條生命,毀了一個女孩兒的一輩子,就連死了都不放過。”
“就這樣算了嗎?”
編劇說著說著眼圈兒紅了,她手發抖地掏出手機,點開搜尋頁麵,“這是我找到的,這是恆婉白的在學校表演的片段。”
她點開。
影片裡,恆婉白穿著一身民國時的服裝,梳著長長的辮子,在燈光下聲情並茂地表演。
她臺詞清晰,表情到位,就算沒有臺詞的時候,也能讓人感受到她的情緒。
而她還有得天獨厚的長相優勢和體態。
尹山和副導演都沉默地看著影片。
編劇指著螢幕裡的恆婉白,聲音哽咽,“你看到了嗎?這是恆婉白,這是活著時候的恆婉白。如果不是雷成,如果不是他們,她會光明正大地站在聚光燈下,她會多麼的耀眼。”
尹山:“……”
副導演:“……”
兩個人也都不忍心地偏過頭。
編劇伸手一抹自己臉上的淚水,質問道:“不該報仇嗎?不能報仇嗎?”
她轉過頭看著楚洛,問道:“大師,難道就這麼讓雷成快活的活著,讓恆婉白就這麼死了嗎?”
楚洛低頭看著地上的機器,又抬頭看著憤憤不平的編劇,“恆婉白是枉死,她報仇之後,如果怨恨不平,會傷害更多的人。等她喪失了理智,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編劇:“……”
“你能保證她隻會向雷成報仇嗎?”
編劇:“……”
“如果她報仇之後,染上血債,鬼氣加重,喪失理智,傷了別人,你知道玄門會怎麼對付她嗎?”
編劇的怒火漸漸平息,不甘的痛苦垂著頭,“就隻能這麼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