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答她。
房開霽在旁邊抓了一下楚苒的胳膊，對著她微微搖了搖頭。
他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安慰了楚苒幾句，才抓著楚苒胳膊，跟上了薊宰他們。
楚洛正拿著紅包從裡麵一張一張地抽出冥幣，在墓前燒著。
隨著楚洛燒的冥幣越來越多，蓬朗從一開始的憤怒咒罵威脅，到後來的祈求。
“大姐，算我求你了，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這個不行，這個不行，這個是我三叔公啊！”
“大師、大師，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會再犯了，從此以後，我吃齋唸佛，我修身養性，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大師，她不行。她真的不行……啊啊啊啊！”
蓬朗聲音尖銳。
楚洛燒完了所有的冥幣，站起來拍了拍手，直接走到了蓬朗的麵前。
“你因一己之私，強行與活人結親，為了自己的慾望，而加害活人。”
“蓬朗，你是鬼沒錯，但是也要遵守規則。”
她說完，直接就解開了蓬朗身上的符紙。
蓬朗沒有一刻耽誤，轉身就跑。
他還沒跑出墓地，一座座墳塋煙氣繚繞，漸漸凝聚成一個個實體。
他們擋住了蓬朗的去路。
鬼與鬼之間，是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的。
“是你，要和我結親？”
蓬朗直接搖頭，還不等他說話，就聽到一聲驚呼，“你不是蓬家小子嗎？你……你……我都多大歲數了，你居然還……你真是！”
“你是蓬朗！我是你三叔公，你居然要和我結親！”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結親？”
“這是什麼畜生啊！男女老少都不放過，他是多饑渴多寂寞。”
“你以為你是誰啊？皇帝嗎？我們排隊讓你選嗎？”
“我……我記得你！蓬朗，我是你的私塾老師。你也是讀過聖賢書的，怎麼就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