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心把這些對話都看了一遍，把手機讓傳軍身上一扔。
傳軍連忙接住手機，“怎麼樣？沒話說了吧！”
鬧心點頭，“沒話說了。”
她指著門口，對傳軍道：“滾出去。”
傳軍：“……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滾！”鬧心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拉開門，“你已經成年了，我沒有養你的必要。這是我的家，現在請你出去。”
“我是你兒子……”
“滾出去。”
“你怎麼敢？”
鬧心嗤笑看著這個弟弟，“我有什麼不敢的？我高三那年，爸媽跟我說，要給家裡生個兒子，怕我以後孃家沒人，嫁出去之後被人欺負。”
“我同意了。爸媽年紀大了，我休學一年，照顧懷孕的媽，等她生了，我伺候她月子。”
鬧心語氣很平靜地訴說著，“然後呢？我得到了什麼！他們說病死就病死，把十歲的你丟給我。我帶著你，我工作工作不順心，愛情愛情也毀了。”
“我有說過一句怨言嗎？我自己都活得艱難，但是我還要供你讀書。”
“你考上一個專科，渾渾噩噩地畢業。工資低的工作不願意做，工作累的不願意做。”
“整天以為自己是世界的主角，隻是沒有機遇而已。”
“我沒有養著你嗎？”
“你是怎麼對我的？”
鬧心指著傳軍手上的手機，“罵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女人？罵我不要臉？罵我沒人要？好等著我死了，繼承我的遺產。”
她自嘲地笑了笑。
這就是她爸媽說的，給她生個弟弟，生個靠山。
“滾！”
她指著門口，“你不是有本事嗎？你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嗎？”
傳軍愣了一下，知道自己不走不行了，“那我收拾一下東西，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