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宰動了動嘴唇,想要反駁,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宿向陽看了一眼臉色惶惶的薊宰,又轉過頭對著楚洛道,“以陰養陰在玄門來說,很……陰毒嗎?”
“你不是也養著程鳶他們嗎?”
想想楚洛別墅裡的,人、妖、鬼,應有盡有。
“不同的。”開口的是薊宰,他低著頭,語氣發顫的解釋,“盟主養著程鳶,是壓製他們身上的邪氣,是在助他們修行。”
“而養陰則不同,養陰是將厲鬼養成,等它修行到一定程度,或是將陰物當做陣法陣眼,或是斬殺來提高自身修行……”
“養陰術,最惡毒之處在於……在於要選擇最純淨的魂魄煉化……”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了宿向陽,“最純淨的魂魄,隻有未沾染世俗的魂魄。剛出生的嬰兒是最好最好的。”
宿向陽神色瞬間冷冽了,“所以說……齊二梅被剖腹取女,或許是有玄門人士在背後推波助瀾。”
薊宰不言不語,卻也沒有反駁。
“這是什麼畜生啊!你們修士不都是講究什麼除魔衛道,匡扶天下嗎?不是要保護弱小嗎?怎麼還算計到一個嬰兒身上來啊!那個孩子有什麼錯……就因為她……”
宿向陽已經被氣的不停爆粗口,把修士罵的狗血淋頭。
車子上還有其它修士,神色也都格外難看。
他們是遇到過不少玄門事件,可那些事件都不是玄門正道人士做的……
更何況這次……是金符。
那刺目的金光,可見背後之人的修行有多高。
部門。
審訊室。
貼滿了符紙的審訊室,即使是妖鬼這樣的邪祟,也不可能隨意離開,再加上還有最新研製出來的儀器,在時刻監測著審訊室。
渾身怨氣的齊二梅趴在地上,她的內髒在地上拖來拖去,神色陰狠的盯著每一個地方。
另外一間房間,楚洛揭開了嬰鬼身上的符紙。
嬰鬼唰的睜開眼睛,撲向楚洛。
楚洛一隻手將她按在了臺子上。
她小小的四肢在臺子上撲騰著,嘴裡發出低吼。
她一手匯聚靈力,點在了嬰鬼魂魄的背後,金光再次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