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瑛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徐晉和程鳶的身上。
她看著徐晉小聲和程鳶說話,甚至還背著大人悄悄的拉了手指,兩人之間的氣氛……
她緩緩轉移視線,落在了走在旁邊的女人身上。
那個女人穿著一身道家服飾,眉目清冷,目不斜視。
可是索瑛知道,她的眼神餘光在看徐晉。
眼前畫麵陡然又是一變。
整個程府沉悶了許多,濃鬱的中藥味道充斥著整個院落。
徐晉急急忙忙的從外麵奔回來,“鳶鳶怎麼了?”
床上躺著的程鳶麵色蒼白,整個人瘦削了不少。
“鳶鳶怎麼會這樣?”
程父也是一臉的痛苦,“一開始隻是小病,沒放在心上,誰知道一直反複好不了。前幾日甚至還昏迷不醒,若不是索小姐出麵,恐怕你現在回來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徐晉緊緊抓著程鳶的手,喊了好幾聲,程鳶都沒有醒。
他看向旁邊站著的女人。
女道士還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模樣,“壽數已到,神仙難救。”
屋內傳來了隱隱的啜泣聲。
徐晉紅著眼眶看著躺在床上的程鳶,他用力的握了握那隻無力的手,“我們成婚。”
他看向程家人,“不是有衝喜一說嗎?我和鳶鳶成婚,說不定可以救她。”
“你如今在陪侍丹爐,如何能成婚?要是被陛下知道了……”
“鳶鳶如今已經十九了,我們早該成親了。”如果不是陛下突然讓他入宮陪侍丹爐,他和鳶鳶也不會蹉跎到如今。
陪侍丹爐,必須為特殊八字的童子。
他就被陛下選中了。
“我不怕!”他低聲道,“我在這個世上,隻剩下鳶鳶一個親人了。鳶鳶要是出事,什麼將軍,什麼權勢……都不重要了。”
程家人都沉默了。
而在這間屋子的楚洛等人,全都看向了屋內的那個女道士,煉器師索菱。
翟柔咬著牙,“鳶鳶這分明是被人迷了魂。”
薊宰:“強行抽離魂魄,致使肉身損壞。這是玄門邪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