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覺得對我愧疚。你應該生氣。”他的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椅背上，背對著眾人，隔絕了她看向其他人的目光，將她困在了椅子和自己之間。
“是我利用你對楚苒的心思，讓你答應陪同我一起去的。”
“你不應該愧疚，應該生氣。”
楚洛微微仰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霍霄鳴。
他一臉的笑，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聽不出一點兒的虛假。
可她還是從霍霄鳴的眼睛裡，窺探出那一絲落寞。
她嘴唇動了動，想說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垂著眼眸。
霍霄鳴的手指輕輕勾了一下楚洛耳邊的碎發，將它勾到了耳後，“兩天後，我來接你。”
他轉身就走，才走出一步。
衣袖就被一道力量扯住了。
回頭看向那隻瑩白的手，又看向手的主人。
楚洛低垂著眼眸，黑發從她肩頭垂落，將她的表情遮得嚴嚴實實。
她不語。
他也站定不動。
兩人保持這個姿勢良久，楚洛才慢慢鬆開了扯著他衣袖的手，也緩緩抬起頭，臉上一派的平靜淡然。
“你最近魂魄穩固嗎？”
“沒出現異常。”
“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霍霄鳴搖頭。
楚洛又問道，“我給你畫幾張符，你拿回去……”
“楚洛！”
霍霄鳴語氣無奈，“我是自願的。”
楚洛：“……”
“一切都是我自願的，你不用覺得愧疚，也不用想著彌補我。”